赵桓熙走了没一会儿,又回到了慎徽院。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徐念安刚卸了钗环,一边梳头一边好奇地问他。
“赵桓旭从马上摔下来了,祖父为他请御医去了。”赵桓熙道。
“摔得很严重?”
“嗯,听说折了一条腿。”
徐念安回过头继续梳头,道:“原本是丢脸丢到姥姥家的事,现在可以借伤卖惨博同情了。”
赵桓熙惊讶:“你是说他是故意摔下马的?”
“故意未必故意,毕竟摔断腿这种事也不像是他那种人能狠心干出来的。总之你再见祖父别提你考上苍澜书院的事了,他老人家想必这两天也没心情为你感到高兴。”徐念安道。
赵桓熙趴在桌上玩着茶杯道:“我也没想他为我高兴啊,我自己都不高兴。”
徐念安:“……”
五房院里忙了半夜,赵桓旭的腿终于是固定好了,人又发起烧来,还不断地说胡话:“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五太太抹着眼泪跟着国公爷走到房外,道:“公爹,您瞧,旭哥儿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国公爷沉默一瞬,道:“待他醒了好好宽慰他,明日我亲自去一趟苍澜书院问问情况。”
次日上午,赵桓熙夫妻俩,殷洛宸傅云津和赵佳臻萱姐儿准备去城外马场跑马。
赵佳臻对萱姐儿道:“我们先跟你小舅母一道坐马车去马场,到了马场再挑马来骑好不好?”
萱姐儿道:“姨母你跟舅母坐车行不行?我想和小舅一道骑马去。”
赵佳臻知道这小姑娘脾气倔,拗不过,隻得道:“那行,但你不可再像上次去苍澜书院那般跑得快了,好好跟着你小舅。”
萱姐儿点头不迭。
一行人收拾停当刚准备出门,徐墨秀和陆丰来了。
赵桓熙便邀他们一道去马场玩,徐墨秀还有些迟疑,他并不会骑马,陆丰却道:“技多不压身,既不会,何妨学呢?”
徐墨秀隻好同意。
出了门,赵佳臻和徐念安刚上了马车,便见萱姐儿也钻了进来。
赵佳臻奇道:“你不说要骑马去?”
萱姐儿表情不太自然道:“后来想想,既然姨母和舅母都坐车,那我也坐车好了。”
徐念安看着小姑娘双颊那两团不太明显的红晕,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国公爷在府里用完早饭之后,带着向忠两人双骑赶到苍澜书院。
今日虽是旬假,但也只是家在京城的学子离开了,外地的学子和先生还是在书院的。
盐梅老先生约了另一名先生下山去城里小酌,在山道上迎面碰上国公爷。
上次赵桓熙组织的画舫之游让国公爷和盐梅先生有过短暂的交流,既遇上了,自然要寒暄一番。
听闻盐梅先生也是苍澜书院入学考试的阅卷先生之一,国公爷就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为何学问更好的赵桓旭屡试不中,而赵桓熙却一次就考上了?
盐梅先生道:“因为苍澜书院招收学子,考核的并非只是文章,而是文章中所表露出来的学子的德行与智慧。天下书院那么多,每个书院都有自己不同的招生标准。我们苍澜书院的招生标准是,学子不仅要具备将来科举中做得确实不如桓旭漂亮,但桓熙的文章里所表达的理念,更符合我们苍澜书院的招生标准。”
国公爷明白了,拱手道:“多谢先生解惑。”
靖国公府的马场,负责管理马场的三老爷赵明均得知赵桓熙一行来了,亲自迎了出来。
这几个月看府里的形势,将来爵位泰半还是会传给长房。靖国公府自立府至今,别的产业分出去过,但这马场一直是公府的产业。赵明均现在殷勤,是希望将来长房承爵之后,还将马场交给他们三房来管理。
“三叔,今天我带了几个朋友来,还有马吗?”赵桓熙问道。
赵明均笑道:“昨天大嫂就派人来说过了,说你们今天要过来玩,让留几匹温顺的好马。”
赵桓熙带着殷洛宸陆丰和徐念安他们要去挑马,忽远处一人矫健地策马而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唤道:“赵桓熙!”
赵桓熙扭头一看,居然是聂国成。
他今天穿了身红色的骑装,头上还勒了条红色的抹额,少年英俊,飒飒烈烈地纵马奔至近处一个急停,马鼻子里热气正好喷到萱姐儿脸上。
萱姐儿大怒,张嘴就要骂人:“你……”一想徐墨秀就在后头,她话锋一转,语调僵硬:“你还真来了?”
聂国成头一昂:“那当然了。”
萱姐儿暗暗握拳。
赵桓熙对聂国成道:“你先玩着,我们去选马。”
众人去马厩里选马,赵桓熙仔细地给徐念安挑了一匹菊花青小母马。
萱姐儿看马看熟了的,根本不用别人帮她选,自己很快就从马厩中牵了一匹马出来。
徐墨秀对马一窍不通,本来想叫陆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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