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机。
像是电话那头的人会随时随地提刀护在她身前为她上阵杀敌。
可惜,裴铎冷淡的声音却很快响起。
他说:“盛笳,你又在搞什么鬼?”
盛笳的眼眶泛着热,她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玻璃变成碎片,中学时期盛语的笑容依旧如昨日。
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没有料到柜顶竟然会有姐姐的旧照,也没有注意到裴铎语气中的毫不信任。
拿起手机,盛笳小声解释道:“一个东西掉下来了。”
然后,她一片片地捡起玻璃碎片,放进不要的纸盒中。
又拿起盛语的照片,怔怔地看着。
门口传来响动,她大声道:“谁?”
“是我。”
裴铎的声音出现,他走进储藏室,“你干什么呢?”
盛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需要裴铎。
在漫长的暗恋时期,她都没有类似的感觉,因为她知道,裴铎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但是现在,他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他们马上就要结婚,盛笳也很想像一个对婚姻充满期待的女人那样投入自己未来丈夫的胸膛,倾诉自己的恐惧。
但她没有。
她不能。
她不敢。
她怕裴铎推开自己。
盛笳敛着双目,让自己看上去冷漠一些。
她伸出手,把盛语的照片递过去,问:“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裴铎微微皱着眉头,接过来,垂眸扫了一眼,汁源由扣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沉默须臾,方才回答:“她去世前就很多年没见了——你上来就是为了找盛语的照片?”
“不是。”盛笳抬起头,看着柜顶,“是这个相框突然砸下来了。”
“裤子怎么湿了?”
盛笳有些尴尬,“……白酒瓶也掉下来了。”
裴铎倒不在乎,也没有再看第二眼,“拿到东西了?我们走吧。”
“等、等等。我想换条裤子。”
“哪来的裤子让你换?”
“这里有以前的衣柜,我找找。”
“忍忍不行吗?很快就到酒店了。”
“这样不舒服……而且裤子湿着我不好意思坐在人家的车上。很快就好。”
盛笳走到卧室里,在衣柜里翻找,大半个身子快要埋进去。
她挑拣了很久,终于找到一条半新不旧的黑裤子,一回头,裴铎正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
“找到了,我换裤子。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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