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年轻的父亲宽慰地笑了笑,拍拍沉佑的肩膀,“既然你下定了决心,陆伯伯在地下实验室里等你。去吧,很快,你就可以分化成alpha了。”
“好!”沉佑挺直肩背,往保温箱里眺望一眼,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迷雾重重的未来走去。
腥臭苦涩的药剂灌进喉咙,全身的血管开始膨胀,激素对冲的痛苦将面庞扭曲,他突然眼前一黑。
“呼…呼…”
二十岁的沉佑从梦中惊醒,狐狸眼在黑暗里怔了会儿,反应过来哪边是回忆,哪边是现实。
“做噩梦了?”
沉吝微凉的身体贴过来,铃兰气息如濛濛清雾般包裹在他周围,冲刷掉内心的阴影。
狭长晨曦透过窗帘间隙,懒洋洋地伸进房间里,原来天已透亮。
近墨者黑,自从两人同眠,原本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的沉佑,也被枕边人带得懒怠起来。他窝进萦绕着令人心安气息的怀抱中,舒服地嘤咛一声,竟有了睡回笼觉的冲动。
沉吝见他眯着眼,在怀里拱了拱,像是小奶猫似地依偎,溢出几分依赖和眷恋。她忍俊不禁,低头亲了亲毛茸茸的乌黑短发,边平缓地释放着信息素,边闭上眼睛。
手腕上的光脑震了震。
这个时间?她似乎不太认识会在这么早起床的朋友。
她打了个哈气,不情愿地抬手。
困得半阖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了。
“先别睡。”她推了推怀里的人,表情在昏暗中悲喜莫测,吐字却清晰,“我得去趟王都。”
“什么?!”沉佑一下子翻身坐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蓦然清醒过来的黑眸颤抖,声线沙哑且冰凉,“可是,你说过易感期不离开我的。”
“般般…”沉吝稍稍后仰,抬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无奈怜惜,又轻描淡写,“三天前,你的易感期就已经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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