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屏气地观察沉吝的表情。
“哦,他找你做什么?”却没想到,沉吝不动声色,仿佛只是听见个路人的名字,淡淡地问了句。
“不知道呀。”月笙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我听说王都当晚要关城门,怕被堵在里面出不去,没来得及见他就跑了。”
“关城门?为了什么?”沉吝喝酒的动作一顿。
“哦,你这一年不在,有所不知。那道门的自动装置近来总坏,检修了好几次都没修好。那天晚上说是又要检修,所以提前将城门关上以保安全。”月笙把吃完的铁签子拨拢到一起,插进脚边木桶里,嫌弃地拉了个马脸,“要我说,索性拆了,换一个新的呗。都什么年代的老物件了,还不如你家那扇门呢,它就算修好了,又能再坚持几年?”
沉吝嗤笑一声,抬头看了眼将亮的天色,擦着嘴站起身:“行了,燧熹要是让你当家,早就败光了。这里该收摊了,走吧。”
“哦对了。”她想起一事,转头看着月笙,提醒说,“刘教官来白鹭洲了,你可小心点。”
“啊?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月笙登时跳了起来。
这刘教官可是综合军校武力排行数一数二的人物,自从他兼管风纪,逃课的人立马少了一半;而月笙这样的顽固分子,自然被他视为眼中钉。
“完了完了。我可不要和他撞上!”月笙开始在光脑上查看回王都的公共航班。
“那正好,我在家不方便。你回去帮我查查,这里面的荧光粉末是什么物质?”
沉吝回身抛给她一个极小的密封袋,里面装的是从家族徽章上刮下来的细微粉末,狐狸眼笑眯眯看着她,红唇勾起混不吝的兴味。
“…你就是故意的。”月笙捻着这小半袋银色粉末,暗自咬牙。
沉吝原路返回,打开拱形玻璃窗,跃身而入,只嗅到满屋清凉。
床上干净整洁得像是没有人躺过。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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