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一样是指??」
「人们以为主神是慈ai世人的存在,会救人们於水火、无所不能。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半阖着绿se的眼眸,她垂下目光。
「祂并不是用慈ai照看着大地上的每一个生命。在主神订下规律的世界中,祂会看着人们身陷痛苦与绝望,任由残酷的悲剧在人间反覆重演。纵使人们倾尽所有祈祷的歌声,主神依旧不会拯救他们。」
听着伊芙朵拉的说明,苏法烈抿起双唇叹了一口气。
「听起来,真是个冷酷无情的神明。」
「最初,我因为心中深刻的憎恨而屠杀人类。我嘲讽他们对主神的盲信,嘲讽他们傻到看不清这个神明漠视人间苦难的冷酷无情。我觉得人们愚蠢得可笑,但随着身上的龙鳞越来越红,杀戮的人数越来越多,笑到最後??我却开始觉得人类可悲。」
抬起目光望向天空,她凝视从云层中穿s而下的光线。
「我发现所有虔诚敬信主神的人们都是傻子,即便在我的凌nve下走向人生终点,仍依旧坚信主神是他们唯一的救赎。只有那个nv孩跟我一样。只有妮康奈??也是在生命的最後时刻,才惊觉是自己错信了这一切。」
她转过视线瞥向苏法烈。
「那天,在你的车上听着她从远方传来的哭嚎声时,我彷佛都能听见千年以前自己的哭声。我很希望能抱抱那个傻nv孩,让她明白,她所承受的痛苦我全然都能理解,她不是孤自一人。但是当我在她的双眼中看见??已经将她彻底淹没的绝望时,我清楚了解到??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无可挽回了。」
双眼泛起泪光,伊芙朵拉停顿了片刻。
「曾经,我b谁都憎恨主神和人类。但是为了保护这个阿方索赖以生存的世界,我必须制止她。我必须背弃当初许下的誓言??背叛在痛苦中离开的阿尔伯特。」
说着说着,她闭上双目,让泪水无声地滑下面庞。
「??对不起,妈妈。」
见到母亲伤感的样子,阿方索心疼地致歉。
男孩跳下座椅爬至母亲身旁,拿起手帕为她擦去眼泪。
「你从来没有恨过我吗?」
「什麽?」
伊芙朵拉转头睁眼望着儿子,轻轻握起那只早已不再长大的手。
「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亲生父母,你当真从未恨过我吗?」
注视着母亲眼中的泪光,男孩露齿而笑。
「没有哟~从来没有哟。」
他洒脱地摇了摇头。
「当我的亲生父母都不要我时,妈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愿意ai我的人呢。我怎麽可能会恨你咧?」
「??谢谢你,阿方索。谢谢你。」
喃喃地说道,伊芙朵拉如释重负地轻靠至儿子怀中。
看着母子俩的互动,苏法烈欣慰地露出微笑。
当高速列车穿出黑暗的隧道时,谷地的风貌在瞬间袭来的光明中倏地映入众人眼中。
「妈妈,你瞧!」
寻着阿方索的指尖望去,伊芙朵拉转头挺起了身。
披覆着顶部积雪,群青叠翠的山峦环抱着生机盎然的丰饶谷地。
「这里是……」
阔别已久的故乡景se,令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直到望见那沿着山t而建的狭长古道,伊芙朵拉才恍然回过神。
凝望着年久失修、已然废弃多年的古老山道,她想起了在深谷内静静躺了数千年的亡夫。
「埃克哈德??」
听到她的低声呢喃,苏法烈转过视线望向山道处,五味杂陈地轻咬上唇。
「那里??就是他沉睡的地方吗?」
沉默地点了点头,伊芙朵拉恋恋不舍地持续望着相同方向,直至山道隐没於繁密的树林之後,彻底从视线中消失。
「你想要去看看吗?」
「??不了。」
伊芙朵拉摇了摇头,半阖着眼睑垂下目光。
「他在很深的地方,我没有化为龙形的话是进不去的??算了吧。」
随着列车逐渐放缓的行驶速度,抵达终点站的广播於所有车厢中响起。
俯瞰高架铁路轨道下方的繁荣市镇景貌,伊芙朵拉深x1了一口气。
待列车停妥後,她缓缓站起身。
在伊芙朵拉正要迈步移动时,阿方索主动牵起了她的右手。
诧异地眨了眨眼,母亲转头望向儿子,随後欣然露出微笑。
「我们走。」
看着母子俩一大一小牵着彼此的身影,苏法烈g起嘴角跟在她们的身後。
从月台搭乘电扶梯向上移动,伊芙朵拉打量着这栋宏伟的车站建筑。
以钢材作为主t架构,搭配大量采光的玻璃窗,让整个车站内部都沐浴在柔和而明亮的氛围之中。
「好久没回来了。这个地方??真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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