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逞强的时候,脊背都会不自觉地挺直。」
我伫立於家门口,闻声蓦然回首。
白逸走至跟前,脸上漫不经心的微笑一如既往,「那次在咖啡店也是。」他一手cha在口袋,另一手拎着一本眼熟的册子。
我看不太清楚,因为泪水占满眼眶。
「为什麽不进去?」他问。
为什麽我看见他,会更想哭呢?
「你怎麽知道我家?」
「你记事本末页的个人资料处有写。」他将手里的本子还给我。「它掉在研讨室。」
应该是我从帆布袋里ch0u出课本时不小心掉的。我不疑有他地将本子收回,扯了下嘴角:「谢谢你。」
「为什麽哭得这麽伤心?」他自然地抹去我滑落脸颊的眼泪,像是之前已经做过许多遍。「站在家门口前,又不进去。」
「不关你的事。」我烦闷地别开脸,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
白逸直言不讳地问:「跟男朋友分手了?」
「你怎麽……」
「我刚刚听到的。」他指了指我背对的方向,「我就站在那里,但你们都没发现。」
「你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就不懂得回避吗?」
「换作其他人的事,我才懒得管,但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不是其他人。」他弯腰,与我平视,笑咪咪地说:「你是朵朵呀。」
我板起脸se,「白逸,我现在失恋,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那你为什麽不回家?」
我不想回答他。
白逸轻叹,拿我没辙地开口:「我知道你对这段感情付出了很多。」
「你怎麽知道?」
「记事本,我不小心看了一页。」
我想起之前伤心时,曾在几页空白处,写下过一些心情记事,瞬间觉得丢脸地咬住下唇。
「你为什麽偷看我的东西?」
「不看怎麽物归原主?」白逸唉声叹气地抱怨,「谁叫我们没有互换电话或le,你也不肯加我的脸书。」
讲得好像错都在我一样,这人脸皮真厚。「我要回家了,你走吧。」
「真的要回家?」他拉住我,「你有自信不会在家人面前表现出异样?」
等不到我说话,白逸接着道:「回房间後,你打算做什麽?是要先整理掉他之前送你的东西?还是先删掉手机里所有的讯息和从前甜蜜的合照?」
「白逸,你不要太过分!」他是不是把别人的伤心看作一桩笑话?
「在整理那些东西时,想起从前曾经拥有过的短暂美好时光,特别难过,就大哭了一场,然後肿着双眼,彻夜失眠地等待天亮,以为会是全新的一天,却仍旧那麽伤心。」
「你不要再说了!」我甩开他的捉握,「有趣吗?看着别人伤心难过,讲出那些对你而言不痛不痒的话,很有趣吗?」
「不。」他再次抓住我,那霎时的表情,好认真。「谁都可以难过,唯独你不行。」
「为什麽?」他抓得紧,我甩不开,只能僵持地瞪眼,「关你什麽事?」
白逸再度扬起灿然的笑容,「因为我会心疼啊。」
「你现在,是在把一个刚失恋的nv生吗?」我觉得十分可笑,「你这些花言巧语,还是拿去用在其他nv生身上吧!」
他坚定摇头,「没有别的nv生。」
「白逸,我真的没心情——」
「不如,我们去唱歌吧。」白逸忽然兴致盎然地提议:「哪里开始的,就从哪里结束。」话落,他拖着我迈开步伐。
「什麽意思?」我愣怔地被他拖着走,「你怎麽知道我和邵彦文初识是在ktv?」
「周治平学长告诉我的。」
「他连这种事情都跟你说?」周治平这家伙……我要去跟萧芷绮告状,让她揍他。
「是我问的。」
「你到底为什麽对我的事情那麽好奇?」
「因为你是朵朵呀!」
又是这句话。对,我是杨朵朵,那又怎样?
他根本就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所谓地垂首,盯着自己与他同行的脚步,闷声问:「那你又知道我是回家了,不是去了什麽别的地方?」
「其实呢,你们离开研讨室没多久,我就追出去了。」他面露苦恼,「但我看你们的背影,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又不确定什麽时候上前b较不会尴尬,所以就一路跟在你们後面,直到你家。」
他什麽时候会尴尬了?明明就脸皮厚得跟轮胎一样。
我指责道:「你知道你这个行为很像变态吗?」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可以凡事拥有豁免权。
白逸点头,不痛不痒地回:「那也是一个关心你的变态。」
「你不用关心我,我、不、需、要。」
他蓦地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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