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
邵彦文抱住我,不断道歉:「朵朵,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我紧抓着他x前的衣襟,难过无法自抑。「我知道你尽力了。」
「我们……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他温柔软语地哄着我,在我耳边说了一些话,但我无法答应。「王蔷来找过我。」
邵彦文闻言,後退了一步,那双望着我的眼底,闪过错愕。
「我跟她说,我不想再介入你们之间了。」
「朵朵,王蔷她是不是对你——」
「你不用紧张,我没关系。」淡淡地吐气,我浅声续说:「但我知道你放不下她的,你已经ai她那麽多年了。」
我不怪他当初为何提出交往,我相信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能渐渐地ai上我。但如果对一个人的感情,可以理x1ngjia0ei付,我们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真心,交给不懂得珍惜的人。
未来,无论邵彦文能不能守得王蔷的心,也可能,会出现另一个nv人,给他一份他能够回应的ai情,但那个人,都不会是我了。
「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你没有伤害我,你只是不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罢了。」
邵彦文紧紧地握住我的双手,而那捉握的力道中,有着太多的歉疚和抗拒这样的结果。
「等过些时日……等我不再这麽伤心了,或许我们可以做回朋友。」他的幸福虽然不在我这里,但我会学习祝福他的。「好吗?」
他没有回答,只问:「所以,你已经决定了?」
我沉痛地闭了闭眼,「……是。」
邵彦文默不作声,直到离去,留给我们之间的,仅剩无言以对。
我ai的人不ai我,ai我的人却不是我ai的——这对邵彦文而言,本就是道无解的难题,而这样的ai情,每天都在世界各个不同的角落重复上演着。
也许根本没有标准答案,又或者到最後结局会逆转也说不定,但放弃亦是种选择,听起来像是个消极轻松的决定,可未必是容易的。
「你逞强的时候,脊背都会不自觉地挺直。」
我伫立於家门口,闻声蓦然回首。
白逸走至跟前,脸上漫不经心的微笑一如既往,「那次在咖啡店也是。」他一手cha在口袋,另一手拎着一本眼熟的册子。
我看不太清楚,因为泪水占满眼眶。
「为什麽不进去?」他问。
为什麽我看见他,会更想哭呢?
「你怎麽知道我家?」
「你记事本末页的个人资料处有写。」他将手里的本子还给我。「它掉在研讨室。」
应该是我从帆布袋里ch0u出课本时不小心掉的。我不疑有他地将本子收回,扯了下嘴角:「谢谢你。」
「为什麽哭得这麽伤心?」他自然地抹去我滑落脸颊的眼泪,像是之前已经做过许多遍。「站在家门口前,又不进去。」
「不关你的事。」我烦闷地别开脸,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
白逸直言不讳地问:「跟男朋友分手了?」
「你怎麽……」
「我刚刚听到的。」他指了指我背对的方向,「我就站在那里,但你们都没发现。」
「你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就不懂得回避吗?」
「换作其他人的事,我才懒得管,但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不是其他人。」他弯腰,与我平视,笑咪咪地说:「你是朵朵呀。」
我板起脸se,「白逸,我现在失恋,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那你为什麽不回家?」
我不想回答他。
白逸轻叹,拿我没辙地开口:「我知道你对这段感情付出了很多。」
「你怎麽知道?」
「记事本,我不小心看了一页。」
我想起之前伤心时,曾在几页空白处,写下过一些心情记事,瞬间觉得丢脸地咬住下唇。
「你为什麽偷看我的东西?」
「不看怎麽物归原主?」白逸唉声叹气地抱怨,「谁叫我们没有互换电话或le,你也不肯加我的脸书。」
讲得好像错都在我一样,这人脸皮真厚。「我要回家了,你走吧。」
「真的要回家?」他拉住我,「你有自信不会在家人面前表现出异样?」
等不到我说话,白逸接着道:「回房间後,你打算做什麽?是要先整理掉他之前送你的东西?还是先删掉手机里所有的讯息和从前甜蜜的合照?」
「白逸,你不要太过分!」他是不是把别人的伤心看作一桩笑话?
「在整理那些东西时,想起从前曾经拥有过的短暂美好时光,特别难过,就大哭了一场,然後肿着双眼,彻夜失眠地等待天亮,以为会是全新的一天,却仍旧那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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