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时的这句话让许悠妙放下了筷子,她注视着周斯时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前两天还和我说结婚,今天一点事情就说什么分手,你又发什么疯?”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就是在问你爱不爱我?”周斯时一字一顿说,“只要对方合适,你可以和任何人结婚,婚姻就是一个形式,但爱就只有一种。你爱我吗,妙妙?”
许悠妙被周斯时问到角落里,良久她说:“你要走就走吧。”
周斯时闻言,一把拉开了门。
说实话她等这一刻很久了。
周斯时回许悠妙家,简单收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就去了酒店,他在酒店一住就是一周。
这一周,周斯时很少出门,工作日除了去公司就没有安排其他社交活动。而这一周,他也没有主动联系许悠妙,他很快发现没有许悠妙的日子,他的生活除了工作找不到其他让他兴奋激动的事,于是他用工作填满所有的时间。
周斯时愿意接手周国维的公司,很大一个原因并不是因为周国维生病了,而是他衡量利弊知道这是他获得资源再次起步最快的方法。周国维这几年在公司是做了点事,他投资的节能项目很有市场前景。只是周国维的做事理念有局限性,这个项目在他手里很难做大,周斯时却能把这项目包装成真正的商品,卖出它的价值。
可是周斯时没有想到从考虑到真的去做,远比他想像中更煎熬,所以这事,他看起来做的得心应手,但在他的内心深处藏着厌恶和痛苦。因为他从小最想走出的就是周国维的控制,他曾对虚伪的家庭生活充满了厌恶,所以要接过周国维的公司,在父亲的基础上继续发展一份事业,既是违背他的个人意愿又是他趋利最好的选择。这种矛盾的感受,只有周斯时自己能懂,他也眼睁睁看着这种矛盾,把他的想法和原本就不多的耐心磨得越来越偏执越来越尖锐,而这种结果带来的破坏性又给他一种快感。有时候,周斯时很清楚知道自己有可能真的会变成一个疯子。
而许悠妙的存在是他的镇疯剂,她身上的矛盾性向他证明他的矛盾是情有可原,他不怕她带着他走向更深的矛盾和疯狂,但怕她带着他走向和解,因为他不知道在善良里,自己能否跟上她。
许悠妙这周联系过周斯时,但他不愿意回来,她也没有再勉强,两人就这么暂时分开冷静。许悠妙那天和周斯时发完信息,翻上去看了看他回国前的那些聊天记录,他曾说许汉生的事情等他回国一起商量,他也曾在交往前答应她约法三章。但现在情况不知不觉就不太一样了。不过许悠妙并不怪这种改变,相反她意识到当她不能以发展改变的眼光去体会周斯时这个人,而只是希望他遵从他的诺言的时候,她对他的爱和关心的确都是很浅薄的。所以,她真的还谈不上多爱他。她相信周斯时一定是感受到这点了,所以他也改变了。
姜冰这周见许悠妙心情不太好,碰头开会前问她怎么了,当得知她是因为男朋友闹分手心烦,姜冰诧异了片刻皱眉说:“你怎么也有这种烦恼?”
“干嘛?你这是歧视吗?我为什么不能有这种烦恼?”许悠妙失笑。
姜冰笑了笑说:“我以为你与众不同。”说罢,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发现公司有人开始直播了,她便点开看了看。
许悠妙从姜冰的手机里听到杨娜的说话声,她也凑过去看了会说:“杨娜现在直播越来越自信了。”
“人真的能在某件事情上获利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变得自信。这只是常规表现。”姜冰说。
许悠妙闻言看向姜冰笑说:“你不要对我的宝们要求那么苛刻。”
姜冰却面容严肃,说:“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关注直播这个渠道,杨娜涨粉很快,我们现在另外三个主播直播数据都不如她。”
许悠妙没说话,等着姜冰继续说。
“现在很多人在直播间说是因为杨娜而来的,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姜冰说。“我当初为什么要和你合作,投资你的品牌,是因为我看中你的品牌内核,但我不认为杨娜撑得起这个内核。她不具备引导树立一种新观念新生活方式的能力,她甚至有点反作用。”
“解放内核是自由,就是为了让各种各样的人和生活方式存在,我们要做的只是影响而不是引导。这点我们之前也谈过。”许悠妙纠正姜冰。
姜冰看了眼许悠妙,眼里闪过欣赏,但很快她又变得严肃,她说:“杨娜能接受邵诚的求婚,我对她就再没有好感了。”
许悠妙闻言想起杨娜最近的情感变化,她的确是认识了个男生很快就想结婚。许悠妙缓缓低了低头说:“情感上的选择不应该成为我们评判一个人能力的标准,姜冰,杨娜的直播有成绩,她能为公司赚钱就很足够了。”
“邵诚那种有钱的花花公子,长得好看家境好,的确很讨女人喜欢,但他也就是玩女人出名的,杨娜却天真以为他会为她浪子回头。之前邵诚看了杨娜直播,让我给他介绍,我根本不想搭理他,结果他自己还是找上了杨娜。他的那些花招不知道对别人用了多少次了,杨娜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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