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父做了守卫百姓的功臣,到头来她这唯一的一点血脉还不是一样被世人轻视。
得利的永远都是幕后那些个掌控人心的上位者。
乱世里谁都会把自己当目光投向有望书写历史的男子,她这样的娇媚女君不过是他人眼中的战利品。
可是世人看走了眼。
她君青晚才是整个天道最偏爱的女君。
不然,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活了两世呢!
池跃知道自家公主不同往日,硬生生多出来八百个心眼子。
乐颠颠照着她的指示行事。
十分高调的将那日胡灿在安候府内亲手制作的兔子灯送了下去。
其实那日胡灿在做着灯笼的时候就已经是脸色苍白了。
因为他知道那个被君青晚扒了皮,折断了四肢,毒哑了喉咙的物件儿正是自己安插进安候府的棋子。
可是瞧着君青晚一幅兴致勃勃的样子,并不像是知道自己所图。
再加上据君青晚所说,这人是君鸿季给揪出来的。
舍了一枚无用棋子,讨到美人欢喜。
这笔生意于他来讲不亏。
接过池跃递过来的兔子灯,胡灿再一次在众人的吹捧中绽开笑颜……
这一笑虽不及安候清冷绝尘之美,却也潇洒畅快。
街上之人见了,也不自觉纷纷被迷了眼睛。
视线在他及池跃身上来回扫视。
素日里大家都很少有机会能够见到深居简出的青晚公主,自然也难得见一见这位公主的心腹。
现在见到他与胡大人站在一处,也是明眸皓齿,不见逊色几成。
养眼的很!
只可惜了……
众人心下为池跃惋惜,又想起君青晚来。
公主的心腹出现在此处,那么公主是否也在附近呢?
答案显然是不言而喻。
“不知公主现在何处?”
胡灿一连几日送去安侯府内的书信皆被门口的侍从收下了,可是君鸿季从中作梗,找来诸多借口不让他与君青晚见面。
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又不能对君鸿季出手。
如今既然已经得了公主的赠礼,他自然是要见一见佳人的。
“胡大人请看。”
池跃手指一点,指向君青晚所在的方向。
楼上丝竹声声,绕梁三日之音不绝。
红颜素衣闲坐,手执一杯清茶,震撼人心之姿。
胡灿脚步匆匆,正欲上楼时被池跃挡住。
“胡大人与公主虽是两情相悦,但是男女有别。
况且近日宫内贵人们离世,公主毕竟还是皇亲。请胡大人自重!”
池跃的话可以说是是否直白了,摆明了就是不喜他此番草率轻慢之举。
胡灿经他一提醒,可谓是醍醐灌顶。
一下子倒是羞恼起来,顿觉自己十分的失礼,连连赔罪:
“是在下言行无状,差点唐突了公主。
还是池跃大人心细,好言提醒。
在下谢过池跃大人了!”
说着,还诚意十足的给池跃作揖。
“胡大人真乃坦荡君子也!”
一个路过瞧热闹的长胡子书生摇着自己手里的折扇,摸着胡子评判。
池跃也不欲同他多话,转身便回了君青晚处。
出门一遭,事情也办了,美食也进肚了。
最重要的是成功和烟烟这小鬼灵精搞好了关系。
君青晚心情不错,歇息片刻后对池跃道:
“池跃,准备……”启程回府。
后面的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把飞镖便贴着她的脸极速飞过……
若不是君青晚刚刚转身去和池跃说话,此时怕是已经没了生路。
能够在池跃的眼皮子底下藏住,也算是有些本事!
侍候在一旁的几个护卫唰唰扒出了自己的佩刀,呈防御姿态,将君青晚护在其中。
几个侍女也是不动声色的取出了各自的暗器。
假装慌乱的将君青晚护了个水泄不通。
她们是君鸿季悉心培养着守护公主的,只是平日里都装的与寻常侍女无异。
实则除去武艺,都有着各自的本事。
是守卫君青晚的底牌。
他们的动静很快引来了旁人的注意,在查看到死死钉入柱子中的明亮兵器后,众人都于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活脱脱就是戏折子里写的刺杀桥段呐!
怎的好死不死偏就发生在了自己眼皮子前?
死寂和杀意弥漫在每一个人的心口,压抑中掀起无数逃亡的哭喊。
人群躁动一片……
君青晚将烟烟护在自己怀中,很明显感受到了小孩子在微微颤抖。
但她乖巧的没有出声哭喊。
众目睽睽之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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