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巨蛇缠绕了。松枕云还未睁开双眼,就有些自暴自弃地下了判断。这次来蛇窟捉一只小色魔,还把自己搭上,真是得不偿失。她初次进入一个门派,第一次有了朋友。自己的朋友被调戏了,就算天涯海角,她也要去把登徒子抓回来,用传闻中的魔族十大酷刑狠狠折磨!就是……万物都有自己的保命法门,这种赤蛇在领地被侵犯时,竟然会释放媚毒——这让一个剑修怎么能料得到、防得到。偏偏y魔最了解这些歪门邪道。媚毒实际就是致幻的一种,硬要熬也能熬过去。但是一来这段时间会难以控制灵力,什么人路过若起了杀心,她不丢个保命法宝都难。二来没必要,她不想忍。留在她身边、愿意帮她解毒的巨蛇有着十分出挑的人身,也许因刚刚成年、初经人事,处处透露着生涩的可爱。还偏偏要像没开灵智的生灵一样笨拙地讨好、勾引。而那分舌也实在让人享受。当他再次俯身亲上时,她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不过很快被快感覆盖。蛇的人身,舌头要尖一点,薄一点,顶尖分出两半,十分灵巧。“道友,道友……”蛇胡乱叫着,竖瞳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娘子?”他紧张得动作都停了,见她没什么抵触情绪,脸上荡漾出一抹桃花般的笑。更用力地埋了进去。松枕云又开始恍惚,眼前好像出现了另外一张脸……“张寻山?”她试探着问出声,左肩一痛。刚成年的小蛇眼尾发红,嘴唇上沾了点血……奇怪,这种功力低微的小妖,怎么能破她的身罩?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唇。“那是谁……”他脸上妖纹隐隐若现,不等她回答,就捂住她的嘴,继续动作起来。是谁来着?她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娘子,好舒服。”他惬意地眯起双眼就算已经释放了一轮又一轮,还是舍不得出去。宋韫珍被冲撞得双目失神,也忘了刚刚捕捉到的什么异样,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要他出去。蛇妖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起身,背对着她披上衣服。“——诶?”松枕云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了闭眼再睁开。那件薄如蝉翼的青绿色长袍的正中央,被一股淡粉色的妖血浸染。蛇妖似乎还想回头说些什么,但他永远不能了。时间几乎停止,又被那穿透长袍的刀尖挑开,剥离出残酷的真相。“这种货色也下得去手?”戴着黑色面具的高大男人抽出手中的刀,将妖血甩落。他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端详许久:“你的剑呢?”是魔修。
松枕云看着他面具上的线条古拙的纹路,坦然道:“中了毒,打不过你。”这魔修看上去可怕,但身上没有对她的敌意。“奸夫刚死,连滴眼泪都没有……”他手指上移,蹭了蹭她的脸,“好狠的心。”松枕云冷笑:“杀他的人是你,哪来的立场说我狠心?”“还有,”她拽了拽他手套,“疼,给我拿开。”——宋韫珍睁开双眼。这又是什么梦?!她回忆着梦境刚开始的细节,记忆慢慢回笼。这是她刚到天门宗时发生的事。体修陈庆之是她当时唯一的朋友,下山做任务时被一个采花贼魔修缠上,非要闹到宗里求娶。陈庆之不厌其烦,还因为他掺和宗门任务而受伤。松枕云看不下去,直接提剑去打人,经过蛇窟……但是什么中毒解毒奸夫被杀的事情是完全没有的啊!没等她想出什么究竟,定好的闹钟就响彻房间。宋韫珍打开备忘录,看了看这几天的行程。下午要去看付星找的几个房子,傍晚试听演技课,,我先给你念一遍,你看看能不能跟上。【宋韫珍:好的,谢谢老师。】【未命名:是不是要进组了?】【宋韫珍:嗯。】【未命名:不要着急,慢慢来,以你工作为重。】她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真实与虚假,记忆与戏文,孰是孰非,也许并不重要。她依然有着道心。只要道心未动,因果之理未变,她就不需要忧虑纠结——在没有修为的情况下先生了心魔,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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