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哈!”那契丹人狞笑着抬起刀,以为同之前一样,可以轻易杀掉这几个人。
却没想到突然窜出个人将他扑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吼间一热,汩汩的鲜血从脖子里喷洒出来!
另一个契丹人愤怒着朝赵北川劈砍,赵北川狼狈的在地上躲闪。
其他人吓懵了,还是秦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拍着两个儿子道:“快去帮大川!”
秦大哥握着木棍,怒吼着朝那个契丹兵砸去,秦二哥捡起地上的石头也朝那人扔去。
后面的高青河突然爬起来大骂一句,“你娘老子的!我跟你们拚了!”说着从后腰拔出从家带来的菜刀,朝那契丹兵挥砍去。
几人合力竟然真把那两契丹士兵打死了!
大概是这边的动静太大,惹得契丹将领的注意,他夹着马腹握紧长刀便朝几个人奔过来。
此时几个人都杀红了眼,根本没了之前的恐惧,反正杀一个他们不亏,杀两个还赚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来啊,老子不怕你!”高青河拎着菜刀,满脸涕泪的高喊着。
赵北川察觉不对劲,衝过来这人穿着铠甲,就连马身上都披着战甲,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快回来!”说着拉住几个人躲回粮食后面。
那契丹将领根本没把这几个百姓放在眼里,竟然想纵马越过障碍杀了他们。
就在马蹄即将飞跃头顶时,赵北川使出此生最大的力气,抬手抱住战马的一条后腿,竟硬生生的把马撂倒了!
……
……
……
“希律律……”马重重的砸在地上,打着响鼻痛苦的嘶鸣。
不知道是谁高呼一声,“契丹将领战死!敌军将领战死了!”
霎那间战局逆转,所有的契丹骑兵乱成一团,骑着马四下逃散!
葛校尉如梦方醒,怒吼着:“杀!给我杀!”
没来得及逃跑的蛮人被士兵和百姓们围在一起砍杀,谁都没想到这一仗竟然打赢了!
地上的契丹将领还没断气,不过也离死不远了,从马背上重重的摔下来把脖子摔折了,这会儿想要自杀动都动不了。
他恨恨的盯着赵北川,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摔下来……
葛校尉派人将他绑上,大手拍着赵北川的肩膀道:“好样的,此战有你八分功劳,到了营州我定会如实禀报给将军!”
赵北川擦了把脸上血和汗僵硬的笑了笑,极度的紧张和疲惫让他失去力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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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豆子磨好没有?”
“快了,还有两瓢。”
陆遥从屋子里走出来,伸手帮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这鬼天气热的不正常,太阳还没出来身上的衣裳都湿透。”
“许是要闹天了,待会去铺子的得时候带把伞吧。”
“嗯。”
“大兄,大兄,小豆又抢我的头花。”小年噘着嘴跑来告状。
“别抢你阿姐的东西,你一个臭小子戴什么头花?”
“唔哇……哇……”赵北川被弟弟哭的头痛欲裂,耳边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
“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应当是累的太狠了,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应当就无事了。”
赵北川脑袋里乱糟糟的,好像昨日还在家里,今天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醒了。”
缓缓睁开眼,面前是一个身穿轻甲,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
“这,这是哪啊?”
“别着急起身,你身上还扎着针,这里是镇北军大营。”那人将赵北川按回榻上,旁边的郎中把他肩上的针拔下来。
郎中道:“还好年轻,身子骨也硬朗,不然伤了力恐怕以后都没办法提重物了。”
赵北川听得云里雾里,突然想起他们去营州的路上遭遇契丹骑兵,焦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后面的葛校尉连忙出声呵斥:“王爷面前不得无礼!”
赵北川吓了一跳,连忙伏在榻上,“草民不知是王爷……请您恕罪……”
杨业伸手把他扶起来,“听闻你在大通口一战将敌军将领掀下马立了头功,本王想问你愿不愿意留在军中为我效力?”
赵北川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道:“草民无能,隻想回家与亲人团聚。”
旁边葛校尉急的够呛,这傻小子知不知道他在拒绝谁啊!这可是镇北王,能留在他身边是多少武将求之不得的事,他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镇北王也颇感意外,“你是不愿留在军中,还是舍不得妻儿?若是舍不得妻儿也可以把他们接过来。”
赵北川依旧磕头拒绝,“王爷看得起草民是草民的福份。但是小的除了比旁人力气大一点没别的本事,不会行军打仗,胆子也小的很,看见死人都能吓尿裤子,隻想着跟夫郎弟妹过安定的日子。”
杨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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