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重重咬下一口糖葫芦。
羡容见他乖巧,刚才被他气的心情便好了许多,和他解释道:“其实呢,我说不带你去秋山围猎是有原因的,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吧,当今圣上,虽说是圣上,但做的事儿却一点也没有圣上的样子,他最宠幸的是卫国公董修,也就是说……他最喜欢的竟然不是年轻貌美的皇后和妃子,而是一个男人。他这样,他儿子又能好到哪儿去?万一太子也看上你了呢?”
秦阙的脸色很难看,半晌,他咽下口中的糖葫芦,硬声回道:“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那可说不定,总之就这样定了,你那天就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带野味回来给你。”羡容一锤钉音。
秦阙眉目一冷,不再说话。
梁武心中担忧着去秋山围场的事,见两人自侯夫人那里回来,远远他便瞧过去,要看两人的情况。
他们越走越近,梁武率先就看到主子的神色异常平静。
那其实是一种危险的表情,因为主子平静时脸色偏冷,生人勿近,而危险时却反而会平静一些。
可偏偏,主子手上又拿着一只糖葫芦。
这就很……诡异……好像主子从一个杀神变成了个变态杀神。
因为主子说今日之内别再让他看见自己,所以梁武早早就从凌风院前闪开,然而主子却提前叫住他:“阿六,站住。”
梁武站住了,低头立在原地。
羡容自他身前经过,没管他,进去了,秦阙留在了门口,没跟过去。
羡容在前边回头道:“我把糖葫芦拿进去了,你没了过来拿。”说着就继续进去了。
秦阙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待她离开,他到墙根下的一棵枫树下,待梁武过来,和他道:“吩咐下去,查清秋山围猎守卫情况,围猎当日安排人进去。”
梁武疑惑:“殿下的意思是……潜入围场去行动?不再……”
他看看院内方向,担忧道:“如今只剩不到五天,要安排下去并不简单,而且有太子在,必定是守卫森严,就算行动成功,也极难逃脱。”
依譁
“这不用你管,只须将我送进去就好。”
“殿下是要亲自……”梁武立刻道:“殿下自然不能冒此巨险,还是派属下去行动。”
潜入进去刺杀,与光明正大进去可完全不是一回事,稍有差池便要断送性命。
秦阙的语气不容质疑:“不必说了,你们不认识那人。”
梁武知道无转圜余地,只能作罢,听令道:“是。”
随即又问:“那事成之后,殿下还回侯府么?”
秦阙想起手中的糖葫芦,将其重重扔在地上,厌弃道:“自然不回。”
“那郡主若四处搜查殿下行踪……”
“上次的鹤顶红不是还有么?上次一念之差,误判了形势,白白蹉跎了两日。”秦阙说起来,一脸不甘心。
他难以想象自己竟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到头来竟是被那女人戏耍了一番,若是当日让她喝下那合卺酒,便没有这两日的憋屈。
梁武斩钉截铁道:“是,属下稍后就传令下去!”
虽然凭他仅有的判断力,始终还是觉得只是和羡容郡主说说好话,哄一哄,就能以郡马爷身份进围场,比凭他们自己的方法进去便捷一百倍,但殿下既如此安排,想必自有其道理。
第11章
坤宁宫内,太子秦治将京中之事禀告于小翟后,这其中发生的最大一件事,便是羡容郡主捉婿成婚一事。
小翟后听完,面色愠怒,瞪向秦治道:“废物!你为太子,竟能任由一个小姑娘如此嚣张任性,坏了我们所有计划!”
秦治出身卑微,能做太子,完全是因为认了小翟后为母亲,名正言顺,又有翟氏势力支持才能从几位皇子中胜出。此时见母亲生气,心中一颤,立刻低头道:“母后息怒,儿臣有派人去杀那书生,但不知为何,刺客进去后就再无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儿臣怀疑是她被人发现了,王家婚事又办得急,所以……
“儿臣一时……没想好阻拦的办法,便按兵未动。”
小翟后一听,凝神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对,竟似乎凭空消失,对于此事,儿臣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秦治道。
小翟后在椅子上沉思一会儿:“难道,被王登发现,秘密将人处置了?”
“极有可能如此。”秦治说着,隔一会儿道:“母后,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否再出手除了那书生,让王家知道利害?”
小翟后冷哼一声瞪向他:“你有脑子吗?是觉得自己很能耐?一次失败,王家人秘密处理了,假装没这事发生,你再去一次,是生怕王家人不记恨是不是?那一家子武夫莽起来,你这太子坐得也没那么安稳!”
秦治深深低下头去:“是,儿臣知错,全凭母后决断。”
小翟后道:“王家的事,就放着,他们仓促招婿,自是不愿与我们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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