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小下去,像是也开始怀疑自己做的这些是否完全出自真心,没有一丝自我感动的成分。
蒋楼问:“那所谓的‘补偿’,我可以理解为希望黎棠过得好的意思吗?”
“当然……可以。”
“如果你真的希望他好,就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蒋楼用命令的语气说着拜托的话语,“让他睡个安稳觉吧。他太累了。”
说完这番话,沉默持续了几分钟。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蒋楼说:“如果没有要问的,我先走了。”
站起来,经过张昭月身旁时,听见她说:“不报复了吗?”
她颓丧地低着头,“……为什么不报复我?”
她在信里说过会在原地等着蒋楼来报仇,左等右等不见他来,还以为他心软了,不再恨她了。
蒋楼顿步,淡声道:“没有必要。”
他并不怀疑张昭月给他写那封信时的真心,但也从未打算像找回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将她捧回母亲的神圣位置。
不合适,也没有必要。
他甚至不恨张昭月了,因为仇恨除了让人沉溺于过去而无法向前,还是一种极其强烈的情感,只有被替代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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