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张惠过去坐好,伸出手烤火:“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还能有啥,钢厂的事情呗,这下袁家摊上事儿,我看袁建军说不定要送去坐牢。”
“什么叫说不定,肯定要坐牢好吗!倒卖集体资产被抓,别说他爸是副厂长,他爸是副市长也不行啊!”
“只有他被抓吗?”
“那怎么可能,听说除了袁建军之外,还抓了二十几个人。”
“那么多?”一个女老师惊呼。
“倒卖集体资产的可不止袁建军,还有其他人。”
“袁家现在什么情况?”因为袁晓婷这个能作的,爱八卦的人还是最关心袁家。
李副校长压低声音:“听说呀,袁建军他们要被送去农场改造,改造多少年不知道,估摸着后半辈子都搭进去了。袁建军他爸引咎辞职,现在咱们钢厂,只有袁家那个女婿还好好的。”
“不过也说不好,虽然人还在钢厂上班,受袁家连累,以后说不准怎么样。”
张惠身体往后仰,李老师当了副校长还是一样爱八卦嘛。
周震那个人,上辈子他有没有参与倒卖集体资产张惠不知道,看样子像是没有。
这辈子,周震娶了袁晓婷,开始的时候和袁建军关系非常可以,要说他完全没参与,或者说一点不知情,张惠不信。
“袁晓婷惨了,现在娘家失势,按她得罪人的能力,以后找她麻烦的人肯定少不了。”
“人家又不工作,怕什么找麻烦。”
“再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般人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不过,平心而论,袁副厂长这人还是很不错的,从他当副厂长以来,咱们厂还是变好了不少。”
和钢厂有关系的老师们齐刷刷点头,袁副厂长在工作上挑不出错来,为人相当公正。
就是生的这一儿一女,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一晚上,袁光祖头上冒出了白发。
徐厂长叹气,拍拍他肩膀:“我相信这事儿你不知情。”
在场的钢厂其他领导也叹气,你说这事闹的。
大家一起工作这么多年,袁光祖的人品他们还是信的过,但是摊上这么个儿子,他这个副厂长的职位,肯定保不住。
“我也不想让大家为难,厂长,我自己辞职。”
“老袁,不用这样,袁建军的罪,用不着你来赎,我们几人商量后,打算让你将功折罪,以后后勤部的那个仓库,让你来管。”
“对,老袁,咱们后勤部这边最需要你这样负责任的大将,你可不能一走了之。”
“就是,你走了可就是不负责任了,不能这样干!”
袁光祖羞愧难当,最后,还是接受了厂子对他的调职。
袁光祖从副厂长调职到库房当库管,一些激进的人觉得这样不合适,应该把袁光祖开除,最好把和袁家有关系的都开除,比如袁家的那个女婿周震。
“哟,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连坐呢。”
“说什么连坐,我看他说话的这个水平,估计连连坐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就是,人家袁副厂长走了,就能提拔你当领导了?”
“呵呵,赶紧回屋睡觉,做梦比较快。”
袁光祖还是很得人心,暗中听到这些话,厂里的领导们都坚信,这个决定是对的。
袁建军倒卖集体资产赚到的所有钱全部被追回,其中差了一截儿,周震算一算家里的存款,想偷偷给丈母娘送去。
“不许!”
袁晓婷挺着肚子拦在门口:“你要给我妈送钱,外面的人怎么想?这不是让外人猜测这事儿你也有份?况且,你上班才多久?你兜里才几个钱?”
和老刘直接联系的是袁建军,周震也只是干些杂活,以前晚上帮忙搬东西的时候,他也非常注意遮住自己的脸,老刘不知道周震是谁,也不在意。
唯一知道周震的袁建军没供出他来,周震现在暂时安全,他也不敢赌袁建军一直不供出他来,现在能为袁建军多做点他就想多做点,就当封口费。
“你知不知道,你哥只要把钱补上,他判罪可以轻判一点,咱们家这点家底虽然顶不上什么事儿,好歹对他能有点帮助。”
袁晓婷冷笑:“你大度,你高尚,你把钱送去,我们家以后日子还过不过?周震,你马上就要当爸了,你家还有一群吸你血的人,你想没想过以后日子怎么过?”
袁晓婷又哭又闹,不许周震去,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被邻居传出去了,还传到于雪的耳朵里了,于雪把女儿骂了一顿,狼心狗肺的东西。
袁光祖摆摆手:“算了,周震有这个心就行了,本来和他没多大关系,他好端端的被我们家连累,本来是我们家对不起他。”
“哼,你原来好的时候难道没给他铺路?他能有今天,还不是要谢谢你?”
“你说这话亏不亏良心?”
于雪哼了一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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