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谦戳了戳她说:“阿根舅妈给你送瓜子来了。”
樊琪转过身,一个朴实的农妇拿了一条长凳放下,把一盘炒好的南瓜子放到了凳子上,看见樊琪有点不好意思,问陈至谦:“阿二,你娘子叫什么名字。”
“琪琪。”
“琪琪,坐啊!吃瓜子哦!”
樊琪这才明白,“阿二”是叫陈至谦,她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原主觉得听不懂这里的话,她也听不懂啊!
“阿根舅妈,谢谢哦!”樊琪坐下,陈至谦拿了一把瓜子放她手里,她嗑了一颗,壳子不晓得吐哪里。
阿根舅妈说:“吐地上,等下我来扫。”
樊琪往陈至谦那里看去,陈至谦就是磕了扔地上,那她也扔吧?
番外七
樊琪吃了一把瓜子,看着围观的这么多村里的近邻,踢了一脚陈至谦:“就知道吃,去拿包糖过来。”
陈至谦走回外婆家,拿了一包巧克力过来,给大舅妈:“舅妈你叫大家一起吃。”
一包巧克力分掉,樊琪已经跟大家熟悉起来,这里的人很多连岛都没出过,别说是港城了。
就算现在电视剧进了内地,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是家家户户有电视机,一个个都好奇得要命。
大舅舅杀完了羊叫一声:“阿谦、琪琪,回家了。”
樊琪站起来,要帮阿根舅妈把凳子放回去。
“放那儿放那儿我会收的,下午再过来啊!”阿根舅妈说。
陈至谦回她:“下午我带她去逛逛。”
回大舅舅家吃过饭,陈至谦推了一辆自行车,跟樊琪说:“上来。”
樊琪坐到后座上,他踩着自行车带着她穿行在乡村的小路上,两边是绿油油的……樊琪敲了敲陈至谦的背:“田里种的是什么呀?”
“小麦呀!”
穿过大片的麦田,陈至谦停下了车子。牵着她的手往前面的芦苇荡走去,他这是要干嘛?突然他放开她的手,跑过去大叫一声,大声鼓掌。樊琪看见一大群鸟飞了起来,真的是乌央乌央的一大片,她轻声叹:“哇……”
“我小时候最喜欢这么干。”陈至谦哈哈大笑。
突然,从芦苇丛里钻出来一个人,说了一声:“有毛病的。吓人啊?”陈至谦顿时尴尬,樊琪低头笑。
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缓解尴尬说:“带你去看野鸭子。”他带着她拨开芦苇寻找野鸭,也在偶然之间看到了头上戴冠的戴胜,还有颜色鲜亮的翠鸟。
樊琪和他坐在滩涂前靠在他身上,听他细数小时候的开心时光,看着缓缓降落的红日,将长江口都映照得通红,远处江面波光粼粼,近处芦苇荡随风掀起了波浪,最终红日落到芦苇荡之下,天空只留下晚霞。
“我还会扎风筝,明天我们去放风筝?”他说。
她跟着他跑进麦田里,看着他把风筝放上了天,被小侄子侄女们给吹捧上了天。
风筝绳交到她的手上,陈至谦教她放风筝,樊琪看着飞得很高的风筝,记忆里她贫乏的童年似乎在远去,被他的童年在填充,尤其是一进家门口,外婆不是草头饼就是荠菜馄饨等着她。
如果她不是穿越的该多好,如果一开始她就生在这个年代,和他一起在乡间,在弄堂里长大该多好。
听她这么说,陈至谦低头吻她的额头:“要相信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有了你过来上辈子那些似乎也不那么苦了。”
“我也是!”
在崇明住了三天,再回家里已经是大年三十的下午,小夫妻俩把外婆和舅舅们让带回来的土特产背回了樊家,晚上陈家老俩口一起过来吃年夜饭。
回到家里,一家四口剥着花生瓜子,看着春晚,一起守岁。
电视机在壁炉前,樊琪仰头看着太爷爷太奶奶和奶奶的照片,她说:“爸爸,我们出去前,拍一张一家四口的照片吧?把照片也挂墙上,跟太爷爷太奶奶和奶奶一起。”
“好呀!”陈钦贤说,“等以后你们有了孩子我们再拍一张,一张张挂上去,他们会在天上保佑我们一家的。”
陈至谦上楼去拿了两万美金下来,放在爸爸的手里:“爸爸,你有记忆,你知道陈家花园应该是什么样子,我们把这栋房子恢复成它该有的样子。”
陈钦贤收下了这些钱,一来儿子儿媳确实有能力,二来,他确实也想把陈家花园复原,回到当年他和姆妈从港城回来,母子俩住在这栋房子里时候的景象。
时间过得真快,大年初二吃过哥哥的订婚宴,再玩了两天,樊琪就不得不回港城了。
樊琪以前都是自己在哪里,哪儿就是家了。这次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真不想离开家,却又不得不离开的感觉。
她红着眼圈跟家人道别,张月琴伸手抹掉她的眼泪:“不要哭了,你昨天还说从港城回来才三个小时的飞机,要回来不是一张飞机票的事,现在倒是自己先哭了起来。”
在这样难舍难分的时刻,只怪樊琪耳朵太过于灵敏,听见老哥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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