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耐心交谈,甚至教她读书写字,纠正她流畅说话。
与顾槐眠截然不同,容引瑟像是和风细雨,温柔到了极点。
闻言,容引瑟疑惑地看向容本:“叔叔?”
“没什么,”容本越过问题,语重心长道,“若是有人来寻她,你切不可与人冲突。该是时候她走,就放她走,莫要强留。”
容本看到侄子眼底的波澜,他看妖物时眼中那异样的光彩让容本心惊,全然不同于彼时温文尔雅的容引瑟。
不待满眼惑se的容引瑟开口,容本深深看侄子一眼,又道:“我要去一趟关外,顺道来这看你。引瑟,你好自为之。”
话毕,容本纵身一跃,几下就没了踪影。
容引瑟望着空空荡荡的竹林,遥遥的枝叶沙沙作响,若有所思。
时至立夏,迫近端午,山中竹林一片繁茂。
妖颜坐在小竹凳上,慵懒地倚在石案旁,一面把玩手中草编,一面看容引瑟练功。竹林中,白衣枯叶起舞翻飞,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素白衣袂过处,妖颜眼尖地发现一簇细小的花骨朵,立即惊喜地叫起来:“竹子开花了!”
容引瑟怔了怔,下一瞬便见妖颜蹲在不远处,仔细端详竹根上的小小花芽。
放眼望去,背y的山麓,一大片竹根生有洁白花朵,洋洋洒洒,土壤板结,地面g燥。
下午时候,樵夫上山来砍去花枝。临到竹屋这一块,容引瑟留了一小片开花竹。樵夫不解,也没说什么,收了柴刀下山去了。
妖颜每日多了一件趣事,蹲在竹林里看根上白se小花。容引瑟站在林边看她,唇边带了温柔笑意。
竹子开花数日,正值端午,容引瑟捡了些落地竹花回屋,中午饭席上便多了一碗香喷喷的米饭。
妖颜使劲x1了一口气,碗中红米粒带有竹子的香气,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容引瑟温和地笑道:“竹米,对你身t有好处。”
话音刚落,竹林中就响起奇怪的鸟鸣,像是在高声附和容引瑟一般。
赤目大凫大摇大摆地走出竹林,跑到容引瑟脚边撒娇似地蹭,喉咙咕噜咕噜地叫唤。见容引瑟把碗放到对面,也一溜烟窜到妖颜脚边。
妖颜被蹭得腿痒,咯咯笑起来,拨了点竹米给它。
大凫得了吃食,却不及下肚,衔了竹米飞快地朝竹林里跑。映着林中微光,妖颜才发现它身上羽毛并非紫黑,在yan光下呈现五彩se泽,暗藏花纹。
“它为什么要跑进林子?”
“它妻子在里面,它要同它分享竹米,”容引瑟笑道,“它们是一对鸑鷟,皇朝神鸟。雄鸟罗勒,算是我的信使。”
“妻子?是一起吃饭的人吗?”妖颜一边问,一边扒碗里的竹米。
容引瑟轻笑出声:“不仅是这样。它们ai对方,才成为夫妻。”
“ai?”妖颜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鸑鷟离去的方向,再转回头期待地望着容引瑟。关于这个,她一直弄不明白,nv鬼泪蓝的记忆搅得她越想越糊涂。
容引瑟被她看得微微变了脸se,眼神闪烁,眼底也带了些许期盼:“嗯。”
竹花开过,竹林开始成片si亡。竹屋山背的竹子都枯了,樵夫来过以后,秃了一大片。
容引瑟拉着妖颜一起撒竹花中的竹米,松土、施肥、盖土、浇水,忙忙碌碌好几天才陆续完工。
妖颜有事可做,高兴得活蹦乱跳,不管手上沾了泥巴,就往脸上抹。容引瑟牵着花了脸的妖颜往溪边走,轻柔地替她洗g净脸,又用袖子揩g水珠。
一对鸑鷟沿溪流而下,交颈缠绕,甜蜜温情。紫se那只正是容引瑟的罗勒,另一只羽毛偏黑,也是浅浅的五光十se,骄傲地看妖颜一眼。
妖颜愣了愣,困惑地看向容引瑟。
容引瑟扬起细眉,眼角上挑,语带笑意:“它在炫耀,它们很恩ai。”
连着几日,鸑鷟夫妻都在竹林溪流中嬉戏,容引瑟时常牵着妖颜去看,它们一些不经意的动作和眼神总是透漏着ai意。
鸑鷟飞走后,容引瑟便带着妖颜满山林闲逛。
有时他们会遇到动物:林中飞鸟,水底游鱼,地上走兽;有时是亦诗亦歌的植物:互相缠抱的藤蔓,交叉缠颈的竹叶,执手摇曳的花草;有时则是最平凡不过的人:途径山林的知己友人,山脚定情的年轻伉俪,偶然路遇的樵夫父子。
大多数时候,容引瑟会轻轻揽着妖颜,或者牵着她的手,亲近而又不失礼节。
妖颜不讨厌容引瑟这般熟悉的举动,甚至还隐隐带着欢喜,顾槐眠喜欢这样搂她。
在那些美丽的画面场景里,妖颜看到一见倾心两情相悦,看到如胶似漆相敬如宾,看到珠帘合璧琴瑟之好,看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看到海誓山盟天长地久……
恍然之间,她想起顾槐眠,x口闷闷钝痛。
揪紧左腕墨翠,她像是如梦初醒,x腔弥漫着淡淡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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