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俊不禁,含笑着应了。
楚元辰:“走走走,赶紧!”
于是,在楚元辰的催促下,他们一块儿去萧朔的府里挑了马,盛兮颜不但得了一匹好马,还得了一件名为为袖箭的暗器,让她用作防身。
盛兮颜骑术一般,楚元辰特意给她挑得是一匹温顺的母马,喂了两块糖后,就哄得它往她身上直蹭,比乌蹄好养活多了。
这马儿太亲人,虽神骏,但不适合作为军马,给盛兮颜正好。
于是,带着新得的马,约好了一起去接镇北军,小两口开开心心地回了府。
出门的时候,也就辰时过半,回来已经近黄昏。
马车在仪门停下,盛兮颜一下马车,就看到卫修正站那里。卫修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额上有一层薄汗,不过站姿依然端正,脸上也没有露出疲态。
盛兮颜笑着唤着一声:“修儿。”
如今卫修和池喻都还暂住在镇北王府。
会试就要开始了,池喻今科会下场,为避免他们受到不必要的打扰,楚元辰让他们在考试前就先住在镇北王府,要搬也等考完再说。
卫修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对盛兮颜和楚元辰作揖行礼,口中唤道:“姐姐,姐夫。”
跟盛琰的跳脱不同,他喊得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声调又格外认真。
他不回盛家,今日的认亲礼自然也不会去,他又不是楚家人,双朝贺红也不能来,他就特意等在这里,等到他们回来。
这礼行得很郑重,是认亲礼一样的。
盛兮颜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喜极而泣地轻轻说了一句:“乖。”
正式见了礼,楚元辰给卫修准备的见面礼是一块寿山石,本来也是打算今天回来后给他的。
卫修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这块寿山冻石红如鸡血,泽润细腻,色泽浑然天成,没有就一丁点的瑕疵,非常难得,是一块上好的印石,可遇不可得。
卫修珍惜地接过,爱不释手。
楚元辰说道:“你姐知道你在学刻印,特意给你寻的。”
卫修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有些腼腆。
又说了几句话后,卫修知他们刚回门归来,也不打扰,就先走了。
盛兮颜笑吟吟地对楚元辰说道:“卫家伯父伯母把修儿养得很好。”
知恩,知礼,有分寸,恩怨分明,坚韧不移。
他知养恩,也没有忘了生恩。
盛兮颜挽着他的手臂,笑着说道:“修儿真好。”
她并不在意他是不是要回盛家,卫修到底姓卫还是姓盛,根本不重要。
她相信只要弟弟好好的,娘也不会在意。
生他的是娘,养他的是卫临夫妇,至于盛家,其实并没有为他做过些什么。
盛兮颜难以兴奋,开心地和他说着话,小脸上的愉悦掩都掩不住。
静乐和骄阳正在正院里等他们,见他们手挽着手回来,笑着吩咐摆膳。
盛兮颜净了手,就要去给静乐布菜,还没等她过去,静乐就先一步说道:“不用,咱们家没那么多破规矩。我还没老到连菜都夹不动的年纪呢。”最后那句是在调侃。
什么要儿媳妇伺候起卧啦,布菜啦,立规矩什么的,他们王府全都没有!
又不是没有下人做,她就这么一个儿媳妇,哪里舍得啊。
静乐琢磨着,以后骄阳出嫁也得好好打听打听,不能找那种破规矩多,尽知道折腾儿媳妇的人家。
静乐郑重地拉着她的手说道:“阿颜,你是镇北王府的女主人。”
镇北王府的女主人要做很多事,但绝不包括伺候别人。
楚元辰给了她一个眼神,那意思是:看吧,我娘才不要你伺候呢。
又笑眯眯地拉着她坐了下来。
镇北王府都是武人出身,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静乐知道她的喜好,特意让厨房做了几道她爱吃的,用过膳后,听说他们要出去打猎,又琢磨着要给盛兮颜和骄阳再多做几套骑装。
“女孩子家家的,可不能只有一套衣裳。”静乐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就跟楚元辰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就算这次来不及了,等下次再穿也一样。
回过门后,就意味着大婚的所有仪程都结束了,从此后,盛兮颜就是楚家妇,两家也能正常来往和走动了。
静乐也把王府的中馈和对牌全都交给了盛兮颜。
盛兮颜:“……”
静乐眉开眼笑地说道:“我可算是等到儿媳妇进门了。”
这样子一看就是想当甩手掌柜想了好多年了。
府里的下人已经都来叩拜过王妃了,盛兮颜就特意让兰嬷嬷把所有的管事嬷嬷都叫了过来,再次一一认了人。
王府规矩严明,几次清扫逐人,静乐早就把王府拘得跟个铁桶似的,但凡现在还能留下的都是忠心耿耿,没有歪心思的人,因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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