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简直就个废物,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赵元柔脸色慌乱,快步跑向一条小巷子,那里有一辆她事先准备的马车,以防万一。
她可以趁着现在,离开京城,这一次,她会和周景寻跑得远远的,不会再让他们发现。
马车就在前头,她又加快了脚步,一边张望后头有没有人发现她,一边一脚踏上去。
拉开车帘,钻进马车,赵元柔一抬头,看到的不是周景寻,而是……
盛兮颜。
盛兮颜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心地问道:“昭王妃,你去哪儿,要不要我送送你?”
赵元柔:“……”
她恶狠狠地脱口而出道:“又是你!”
“是我。”盛兮颜嘴角含笑,巧笑嫣然道,“虽然吧,我是挺想送你一程的,就是你好像哪儿也去不了了。”
“柔表妹,你完了……谋反是会连座的哦,昭王妃。”
要说赵元柔在这个世界里,最恨的人是谁,毫无疑问,就是盛兮颜。
有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恨她,或许是因为盛兮颜曾是周景寻的未婚妻,也或许是她们俩天生就气场不和。反正,自打赵元柔来到这里以后,第一眼见到盛兮颜,她就不喜欢她,她的心中隐隐有一个念头,就是觉得她和盛兮颜之间,无法相融,早晚会是一生一死,一胜一败。
果然,她想的没错。
每一次当她优势占尽时,都会被盛兮颜破坏。
她已经步步忍让,处处退避,盛兮颜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当初的预感没有错,怪只怪她太过天真,太过良善……
赵元柔不甘心地说道:“盛兮颜。你为什么要妨碍我?”
盛兮颜唇边含笑:“你是没睡醒吗?”
“走到今天,都是一步步你自己走下来的。”
“妨碍你?可惜了。”盛兮颜收敛起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
盛兮颜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赵元柔,就像她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周景寻一样。
有时候,她午夜梦回,也有些不明白自己上一世为什么会把日子过成那样,兴许在那个时候,她只是别人小说里的一个配角,不配拥有自己的想法吧。
赵元柔恨恨地看着她,眼神有些恍惚,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自己不应该沦落到这般地步,她应该立于九天之上,与周景寻携手并进。
“都是秦惟的错。”赵元柔咬牙切齿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明知不可为,秦惟居然还不收手。
是秦惟连累了自己!
赵元柔恨声道:“我没有输。”你也没有赢。
“不。你输了。你输得一败涂地。”盛兮颜笑了,说道,“你知不知道周景寻去了哪儿?他呀,看到事情不成了,就甩下你跑了。”
赵元柔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
盛兮颜笑容不改,只道:“这是你的马车,柔表妹,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盛兮颜没有解释,只是笑,这笑容让赵元柔心中凉了一大截,还要在问,有人在外头轻轻敲了一下马车,盛兮颜撩开车帘,见到的是五城兵马司的刘郡深。
刘郡深向她抱了抱拳,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嫂,把人交给我吧。”
盛兮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由着他上来,把人带走。
赵元柔叫嚣着问道:“周景寻呢?周景寻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她,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被刑场传来了一声欢呼声彻底掩盖,这欢呼声,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好似海浪一样翻滚,满是激动。
盛兮颜跳下了马车,她拿起千里镜,朝刑台的方向看去。
千里镜真是个好东西,她方才就是在拿着千里镜到处看的时候,发现了这辆马车上的周景寻,马车在小巷子里头,周景寻似乎是自觉附近没人,不会有注意到他,就撩开了窗帘。
盛兮颜让墨八帮了个忙,把周景寻打晕了,然后守株待兔。
果然让她守到了这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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