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行的一个横扫腿,让侍卫们都快看呆了,闻言立刻抱拳应命,也不等江庭站起来,就已经一人叉着他的一个胳膊往外拖,守门的侍卫把门打开,他们就叉着他往外面一扔,又顺手把拐杖也一同丢了出去。
江庭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拐杖就在他手边,他拿着拐杖,支撑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仪宾?”
头顶传来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江庭下意识地看过去,见到是一张沉静坚毅的脸,面无表情看过来的时候,有种不苟言笑的感觉。
这个人的容貌对江庭而言很陌生,江庭对王府的人还是认得的,并没有见过他。
听到纪明扬唤他为仪宾,韩谦之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倒是有些人模狗样,就是眼神让人不舒服。
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觉得纪明扬的运气真够差的,要是当年先帝不多事,这姓江的哪里比得上纪明扬。
“纪将军,韩校尉。”
把江庭扔出来的侍卫抱拳行了礼,道:“江庭已经不是仪宾了。”
“不是了?”韩谦之惊讶地脱口而出,又朝江庭看去,难怪那么狼狈,原来是被郡主赶出来的啊?!
侍卫只道:“是的。”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江庭道:“郡主让咱们丢出来的。”
纪明扬颌首,没有多问,越过江庭,和韩谦之一同进了府。
江庭眼底的戾气更重了,口唇微动,喃喃道:“楚妩……”是她不顾夫妻之情。
门关上了,断开了他的目光。
侍卫向静乐复命道:“郡主,人已经丢出去了。”
静乐只应一声“好”,就不再理会,转而向纪明扬他们热络道,“纪明扬,韩谦之,你们回来啦。”
纪明扬和韩谦之如今就住在王府里。
纪明扬忙道:“是。末将已经把人都安顿好了。”
“你们要住的不习惯的就告诉我,王府里还有一个从北疆来的厨子,想要吃什么,他给你们做就是。还有,纪明扬,你大病初愈,我让人给你炖了补汤,一会儿送去你那儿。”静乐顿了顿,又道,“韩谦之,你替我盯着他,要是身子不爽,就去叫良医。王府都是自己人,没这么多破规矩,就当在北疆一样。”
静乐笑容明艳,大大方方地说着话,不见一点儿阴霾。
两人连忙道:“多谢郡主。”
“那你们去休息吧,我先走了。”静乐把他们当自己人,也就没有什么寒暄,带着兰嬷嬷回去了。
静乐刚一走,韩谦之就拿手肘推了推纪明扬,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郡主和仪……姓江的和离了?”
纪明扬没有说话,只说一声:“走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韩谦之耸耸肩,也赶紧跟上。
静乐回到正院,楚元逸还在焦急地等着,一见到她,连忙迎了过来:“娘!”他探头朝她身后看了看,又期盼地问道,“爹呢?”
静乐直视他的眼睛,正色道,“逸哥儿,我和你父亲已经和离了,他不是我们镇北王府的人,自然不能再住在王府,所以,他搬走了。”
楚元逸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可是,娘,您不是答应过……”
静乐看着他,没有说话,那表情似乎是在问:我答应过什么?
楚元逸怔了怔,的确,她是没答应过什么,自己拉她去,她就去了而已。
他实在不能理解,焦急道:“娘,是不是爹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了?我去叫他跟您赔罪好不好。娘……”
“逸哥儿。”静乐叹了口气,打断他说道,“你听说我,这与赔不赔罪无关。”
“我四年来常犯胸痹,你是知道的,这胸痹就是因为你爹给我下了四年的蚀心草。”
楚元逸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随着她说完这句话,神情变为了震惊。
“他还偷了你大哥书房里的东西给皇帝,想要置我们一家于死地……”
她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楚元逸:“……”
他难以自抑地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的,娘,您一定是弄错了。”
半大的少年已经快与她一般高了,遇事还是搞不懂轻重,这过份天真的样子,让静乐又是一声暗叹,有些伤神。
当年,父王带着阿辰住在北疆,而她和阿逸留在京中,作为质子。
皇帝拿捏着他们母子来辖制父王,让他不敢有反心,甚至还在逸哥儿五岁那年,把他接进了宫里,说是给大皇子当玩伴。后来,大皇子早夭,宫里没有其他的皇子,楚元逸才又被送回来,那个时候,静乐就已经注意到,楚元逸的性子有些歪了。
再后来,父王战死了,镇北王府的天彻底塌了。
那是镇北王府最艰难的时期。
就算还有阿辰在,才十五岁的楚元辰要独立扛起北疆并不容易。
静乐虽不能陪在儿子身边与他一同抗敌,也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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