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道消息。
据说,前几日他们在路上遇到永宁侯夫人母子的时候,她便是应刘氏所请来做客,后来,因为永宁侯夫人爽约,刘氏还大发了脾气。
这才区区几日,永宁侯夫人就又迫不及待要上门了。
她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了?
盛兮颜乌瞳璀璨,若无其事地微微一笑,试探道:“母亲,可要我先去清点一下库房?”
“不可!”刘氏脱口而出,又立刻摆出一副温柔为她考虑的样子,“……我正打算叫牙婆来,让你挑陪房呢,这外面买来的人啊可比不上家生子,所有的规矩都要重新教,又是你的陪房,以后是要带去镇北王府,若是规矩不好,会伤了你的脸面。这事,你还是要多费些心。”
刘氏先前是想让盛兮颜在家生子中挑的,但盛兮颜不愿意,盛兴安就发话,叫了牙婆进府。
刘氏哄道:“库房不急,等过几天,把账册给了你后,一并清点也来得及。”
她笑得温柔贤淑,但盛兮颜注意到她眼中有一丝慌乱。
上一世,娘亲的嫁妆是全部并入到她的嫁妆中,一并送到永宁侯府去的,若是不对,永宁侯夫人不可能完全不吱声。因而盛兮颜先前猜测,刘氏只在账目上动了手脚,没敢打别的主意。
除非,永宁侯夫人也牵扯在内……
但是永宁侯夫人出生名门世家,永宁侯府也家产富足,怎么会瞧上她娘亲这点嫁妆呢。
刘氏生怕她再问,赶紧转移了话题,说道:“颜姐儿,永安长公主特意送来了簪花帖,咱们府里从来没有人能有幸赴永安长公主的宴,你父亲知道肯定也会很高兴的。你先回去,一会儿我让金玉斋来,再给你挑一套头面可好?”
盛兮颜起身福礼道:“多谢母亲。”
盛兮颜一走,刘氏脸色阴沉下来:“这永宁侯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说好来又不好,也没让人给自己捎个信,现在又说来就来。还自诩出身名门世家呢,连点规矩都不懂。
“夫人您且消消气。”孙嬷嬷俯身给她添满了茶,“奴婢去打听过了,侯夫人上次爽约,好像是因为永宁侯世子出了事。”
刘氏眉头一动,问道:“出什么事了?”
孙嬷嬷便说道:“听说是在京街纵马被巡逻的北城兵马司带走了,按律杖了二十,才放回去。”
“什么?!”刘氏脱口而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堂堂侯府世子,会因为当街纵马这种小事被杖打二十?开玩笑吧。
上次忠勇伯家的那个庶子,看上了一个卖花的小娘子,强行要带走,反让她“不慎失足”摔下酒馆,京兆府来瞧过后,也就只说是不慎,让赔了小娘子家人一百两银子也就罢了。
永宁侯世子怎就会因为区区纵马就被北城兵司马给打了?
“你不会弄错了吧?”
“夫人也知道,奴婢有一个远房表姐,他们一家都在永宁侯府当差,他家小子是个有出息的,给侯府的三公子当了长随,上次永宁侯夫人没有来,奴婢就悄悄托表姐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的。”孙嬷嬷解释了一番后,又强调道,“应该没错。”
自打芳菲被赶走后,孙嬷嬷能感觉到,刘氏对她也明显冷淡了不少,反而亲近起了琥珀这小蹄子,上哪儿都带着,这让孙嬷嬷觉得自己的地位早晚会被取代。
孙嬷嬷打听到消息后,故意没有直接说,就等刘氏着急,这才能表现出自己的重要性。
她得意地瞥了琥珀一眼。
琥珀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并没有注意到孙嬷嬷的敌意,待她们说完后,才道:“夫人,永宁侯夫人派来的嬷嬷还在外头,等您回话。”
刘氏板起脸,端着架子说道:“就说我近日没空。”
自己请她,她说不来就不来,现在她想来了,还得要自己巴巴地候着她不成吗?
“是。夫人。”琥珀下去了。
刘氏对着孙嬷嬷说道:“咱们就让她等着,让她急!”这样日后才更好谈条件。
孙嬷嬷逢迎着说道:“夫人英明。”
刘氏捏着手中的绣帕,纤细的手指微微绷紧,许久又叹了口气:“孙嬷嬷,你今天去把牙婆叫来,让大姑娘挑陪房,总得给她找点事做做。”
孙嬷嬷应了,于是,当天就有牙婆进了府,带了几房人任盛兮颜挑选。
因为知道是挑来作陪房的,牙婆带来的都是壮龄的两口子加他们的孩子。
盛兮颜挑了两房,皆是三十来岁的两夫妇,有儿有女。
她问了几个问题,他们都能对答如流,仪态规矩也还算不错,言行举止也不似偷奸耍滑之流,再问了一下牙婆,说这几个都是一户富贾人家的家生子,因为主家出海的商船沉了,血本无归,这才变卖家产。
盛兮颜把他们留下来了,先在盛家暂且安置,卖身契捏在自己的手上。
牙婆走后,盛兮颜问道:“昔归,你觉得咱们院子里头的小丫鬟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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