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希望翠儿能够留在北京军区安心当个文职干部,只要她不犯重大错误被开除军籍,一辈子都能过得体面、舒服、收入稳定。
另一方面,他看得出翠儿身上怀有一份“去外面闯荡世界”的野心,即使外面的世界充满未知的风险。
让她一辈子待在军区当个闲云野鹤的文官,她铁定坐不住,也不现实。
静观其变吧。
横竖天塌下来,在她身后有这么多高个子的哥哥给她撑着。
褚翠有这么多军人哥哥为她的人生托底,实名羡慕。
作者有话说:
多留言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七零女首富x蓝家小媳妇儿√◎
蓝巍进卫生间冲凉。
这种火炉天, 光坐着不动都能攒一身汗,更别说他头顶烈日慢跑了那么长一段路。
把身体洗香香,午休的时候老婆才肯让他抱。
蓝军对他的督促没有错, 这位满脑子都是老婆。
杨思情和褚翠坐在一处撸猫、逗狗、唠嗑, 一键三连。
杨思情看完高飞的文章, 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赞扬,还触动一般地感慨:“高飞到底爱过卞玫, 字里行间没有一味贬低以她为原形塑造的女主。即有写女主的坏,也有写女主背后的无奈。”
褚翠拿小鱼干喂着三花:“他写的是小说, 又不是纪实文学,当然要对人物进行文字加工。照实直陈,文章就没有嚼头了。而且他跟卞玫之间,无非就是那么点烂大街的男女情感纠葛,全北京城每天每时每刻panpan都在发生类似的情况。他要是照实写,人家出版社肯定会觉得内容烂俗, 更会觉得他怎么能污名化军人女干部。为了过稿, 他也不能照实写。”
杨思情不同意她的话:“高飞不是那种会为了过稿,刻意美化自己文字的人。他心里肯定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痛恨卞玫,这才没把她写得那么坏。”
她们俩, 一个是理科生思维,一个是文科生思维。
褚翠不想跟她在“高飞是不是真心痛恨卞玫”这种问题上面较真儿。
卞玫已经结婚,再把高飞和卞玫放在一起讨论,已经没有意义。
单独说起高飞:“高考恢复了,我想劝高飞去参加高考上大学。他干电影放映员这份工作, 干到死都不会有出息。他爸爸在云南的劳改农场,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回来。北京没人管他的前途, 他自己也不上心, 整天混日子,我可不能让他再这样混下去。”
“文革已经结束,他爸爸如果真是被冤枉的,很快就能平反,从劳改农场回来。”杨思情记得文革结束后,很多文革中的冤假错案都有得到平反。
褚翠的眼睛从三花身上看向她:“这你都知道?(做回忆状)仔细想想,你去年不经意间说的一些话,今年好像都成真了。我很纳闷,蓝家从哪里听来那些国家政策上的风声,我们家怎么听不到?我爸的军职和人脉也不输给蓝叔叔啊。”
你爸是输给老蓝一个来自21世纪,三不五时就剧透的儿媳妇。
“蓝巍他们家哪有那么神,这次蓝巍的工作调动,他们就没有得到确切消息。结果去新疆变成去广东,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杨思情故意这么说,以削弱蓝家在褚翠心中神通广大的程度。
褚翠一直以为她那些具有预言性质的只言片语是出自蓝家,而她也默认了,这就无形中拔高了褚翠对蓝家的认知。
怪只怪她每次跟褚翠聊天聊到酣处,不由自主的就会轻微剧透,过后再后悔,为时已晚,又不能把她的嘴缝起来。
“你们有什么好措手不及的,没去成那个破新疆,你们就躲在被窝里偷乐吧。还有,你们夫妻真讨厌,蓝哥刚才拿去广东眼馋我,你现在又拿去广东跟我卖乖,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褚翠抱着三花站起来,低下眼看她,赌气地说,“我走了,猫我也抱走了,不还给你们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她说走就走。
三花从她身侧伸出脑袋,一脸懵地冲同样一脸懵的杨思情喵一声。
褚翠把三花的脑袋按回去,不让它再看旧主人。
杨思情悻悻地跟在她身后赔笑:“不是翠儿,我没拿去广东跟你卖乖。你别生气,我向你诚挚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猫干吗?
最后褚翠和猫都进了对门褚凡家。
杨思情是人没劝好,猫也没抱回来,人猫两空。
回到家,轻轻打一下嘴巴当做自罚。
翠儿特别想去广州,她刚才还说什么“去新疆变成去广东”,翠儿一定听成她在变相炫耀、挖苦,一定觉得她这个人特虚伪。
都怪她说话欠考虑,没看出翠儿大大咧咧的表面底下,也有易碎的敏感点。
杨思情再打一下自己低情商的嘴巴。
这一幕被走出卫生间的蓝巍看见。
“老婆,你打自己干吗?”他问完环顾房间,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