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是凡尔赛宫级别的。
“蓝巍,你就说说我吧。去年从21世纪的房子住进七十年代的中关村宾馆,我还嫌弃那家宾馆来着。今年住了几天杨家村,再住进这里,我简直想哭,感激涕零的那种哭。本来挑三拣四的我,被环境毒打一顿就老实了。人吧,就是这点贱。”
“你这不是贱,是进步,知道反省自己了。”
“你这漂亮话说滴,额听着真舒服。”
蓝巍头一低,吻住她柔软的唇,让她的唇也舒服一下,吻毕说道:“我去提瓶开水。”
再回来时,她人已经关进卫生间洗澡。
流水声哗哗响,还有她别具一格的快乐歌声。
唱的就是那首《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她这是过不去驴车老汉唱歌那道坎儿了是吧。
一个漂亮女同志,在房门没有反锁、卫生间外面也没有同伴的情况下,她就敢一个人关在里面洗澡!
蓝巍拉长个脸,叩了叩卫生间的门。
站在浴缸里淋浴的杨思情歌声顿消,回头望门:“蓝巍你回来了?”
“你怎么没等我回来就进去洗澡了?”蓝巍声音有点凝重。
好心情的杨思情偏偏没有听出他凝重声音中非常明显的不高兴,拿他开黄腔:“我先洗澡怎么啦,你是要跟我洗鸳鸯浴呀~”
哼歌g。
小样儿,还敢哼歌。
“洗鸳鸯浴那是咱们结婚以后的夜间重点活动,我刚才那样问的意思是:万一在我出去的时间里,别人进来了怎么办?”
里头的杨思情传出愉悦的声音:“没有万一。”
“你的安全意识有待提高。”蓝巍说完走开,从行李包里拿出他们带的搪瓷水杯,倒了两杯开水,在她那杯放入两颗红枣泡着。
枣子是他们今早离村时杨大根死活塞给他们的,三十斤干枣、二十斤鲜枣,是他们家院子那两棵枣树去年结的果。
蓝巍不是送给他一整条纸盒烟嘛,杨大根拿着烟去问村里的北京知青,听说是北京才有的高干烟,是好牌子的烟。
他昨晚就发动一家人,连夜从存货中挑出大个的枣子,送给他们当回礼。
杨家村别的没有,单单枣子多。
收获季节,走到哪里都是满地的枣子。
改革开放以后,村里建起枣制品加工厂,很大程度上改善了村民们的经济条件。
当然,这是后话。
卫生间门开,重获新生的杨思情头上包着毛巾,大大咧咧地走出来:“哎,你给史阿姨打电话报平安了没有?”
蓝巍叠着腿,像个老干部一样静静坐在沙发上端着搪瓷杯吹气喝水,从杯沿间翻起眼睑看她:“等明天买了火车票,确定了回家时间再打。”放下搪瓷杯,召唤小动物似地冲她招招手,“过来让我亲亲。”
把和女同志搞腐化说得像他喝水一样自然。
“讨厌,老不正经。”杨思情用甜腻的嗓音骂他,骂得他骨酥。
人坐到他的大腿上,热乎乎的身子软得像匹绸缎,好闻的体香弥漫在他周围的空气中。
蓝巍一上来就直接深吻,卷住她的舌吮吸。
杨思情被他势不可挡的激情热吻,吻得晕了菜。
旅社所在的位置正是这时期咸阳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以市人民广场为中心的一片区域内,电影院、理发店、照相馆、饭馆、商场等等应有尽有。
蓝巍夸她是此次杨家村支线任务圆满成功的主要功臣,顺利推进了他结婚这条主线任务,非要请客犒劳她,邀请她去旅社附近的有名饭店——红旗饭店撮一顿。
杨思情才不信他假得不行的鬼话,认为是他自己淫欲思温饱,想吃顿好的。
吃顿好的,晚上好在你身上“干革命”!
开玩笑,开玩笑。
第二天蓝巍六点起床,让被他吵醒的小女人接着睡,他出门去火车票代售点买票。
他在代售点买到第三天上午十点多发车的软卧。
回旅社路上,进邮局往北京家中打了个长途电话,告诉史云女士他们到北京站的大概时间,跟着问她有没有想要的陕西特产,他们今天要去商场采购。
史云没提前做功课,哪里知道陕西的什么特产,就把走遍大半个祖国行军打仗的蓝贵喊过来,让他跟孙子报名单。
蓝巍回到旅社客房,时间也才早上九点多。
杨思情已经起床梳洗穿戴好,盘腿坐在沙发上钩她的水杯套,看他一眼:“你怎么没带早饭回来?”
“我们出去店里吃,不要窝在房里,难得来一趟陕西。”蓝巍在这趟陕西之行当中,不知道说了几遍“难得来一趟陕西”。
杨思情心里好笑,再看他一眼:“我懂,仪式感嘛。哎,你买了什么时间的票?”
“明早十点多的。”
“那行,咱们收拾收拾就出门吃早饭去。把钱和粮票都带上,吃完就去逛商场。对了,你给史阿姨打电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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