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靠人多,单个拎出来都很菜。
很菜的人里面,还要再剔除掉一些纯粹属于凑热闹、瞎起哄的人,真有两下子的没剩下几个。
他十几岁以前在北京读书,这类人经历得多了,四个字:不足为惧。
“谁叫你长这么漂亮,招人惦记。”
大敌当前,他还有心情明贬暗褒自己,杨思情轻捶一下他后背。
老猫暗暗扭了扭被大兵擒拿过的手臂。
凭那一下的力道,他就能看出大兵是练家子。
今天这一仗打不得,不然就不是掉面子的问题,而是流血的问题。
“哥们儿,你是哪个院儿的?”老猫斜仰着脸轻蔑地问,一脸骄横之气。
他心里再虚,脸上也不能露怯。
蓝巍皮笑肉不笑:“陆军大院。”
老猫笑了笑,马上把轻蔑的语气缓和下来:“呵,陆院的。陆院我熟啊,我跟你们陆院的王强是小学同学,你认识吗?”
通常打架双方只要共同认识某个人,架就打不起来。
陆院还真有老猫说的这个王强,可惜蓝巍离开陆院将近十年,今年才回院几个月,院里人员早不知道换过几波,他哪里知道什么王强李强的。
“不认识。”蓝巍简洁有力地说。
“那你听过附近有个叫‘老猫’的吗?”老猫问得相当自信。
“没听过。”蓝巍简洁有力地说。
老猫讨了个没趣,下不来台。
“问完了吗?问完了轮到我问,请问你刚才拉我未婚妻要去哪里?”
以前是不能昭告天下的假未婚妻,现在是有结婚介绍信的真未婚妻啦。
“呵,我只是看这位女同志滑冰滑得不怎么样,想教她滑冰而已,我也是好意。”
“好意?我看你是想光天化日调戏妇女同志吧。”
老猫嚷嚷起来:“哎大家伙儿听听,这哥们儿张口就给我戴这么大一顶帽子,你们说今天这事儿能不能算了?”
众流氓挥舞起冰球杆异口同声:“不能,不能,不能……”
蓝巍心里翻个白眼:人手一根冰球杆,丐帮啊这是。
老猫摆手让他们噤声,他们就噤声,显得他很有能耐。笑了笑,睥睨地问:“哥们儿,找个地方单练(单挑)吧,不然我这群兄弟们可不会轻易放你走。”
递个眼色给勺子,暗示他等下自己和大兵一开打,他就领着众人冲上去包抄了大兵。
蓝巍不耐烦地说:“一个一个单练要打到什么时候,你们一起上吧。”
杨思情拉拉他身后的衣服:“蓝巍,他们人这么多……”
蓝巍回头冲她眨一下眼:“放心,都是些散兵游勇。”
刚才说话的间隙,他已经把这群人分门别类好了,只要把那几个会两下子的打趴下,其他凑人数的自然就一窝蜂跑了。
“那你也不能打架,会受处分的。”
“我不是打架,我是正当防卫。拳脚无眼,你滑到边上看着就行,打完我们出去吃火锅。”
这么紧张的临战时刻,他突然蹦出火锅,太他妈欺负人了!
老猫大吼地说战前动员:“兄弟们,这个当兵的瞧不起咱们!还等什么,一起上,把他打成残废,抢了他值钱的东西出去吃火锅!”
“火锅!火锅!火锅!”十几个流氓喊完,高举冰球杆冲向蓝巍,冰场上一时间棍棒乱飞,喊声四起。
刀子喊得很大声,人却越滑越后面,躲在人群最后面划水。
蓝巍的滑冰技术很好,他背着手,幽灵一样在流氓中间穿来穿去,做出各种假动作耍着他们玩儿,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
等耍够了,随手夺过一根冰球杆,开始“打冰球”。
美国盛行冰球运动,他在美国留学的几年里玩最多的运动就是冰球。
用冰球杆敲击这群流氓的小腿骨。
打一下,那酸爽,人直接跪在地上疼得起不来。
这是一场武力值单方面碾压的群架,蓝团长,赛高!
派出所所长带领几个民警闻讯赶到。
冰场上东倒西歪躺着一群捂着小腿、表情狰狞、嗷嗷惨叫的流氓,那对没有留下姓名的神雕侠侣,早已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说:
冬至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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