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请再给我来一打。”高飞摘下军帽,潇洒地向外一挥,“同志们,哥哥先走一步为人民服务去了。(看向杨思情)漂亮的女士,晚上记得去大操场看电影,哥哥请你喝汽水。”
杨思情回他个礼貌而腼腆的微笑。
“快走吧你。”褚翠推一把他的车后座,等他骑远,跟杨思情介绍起来,“他叫高飞,院里一个游手好闲的混不吝(电影放映员的工作很清闲),也是我一个不成器的好哥们。”
他们俩常以兄弟相称。
杨思情听了半天他们说话,对他们和卞玫之间的关系多少能听出点皮毛。
高飞和卞玫交往过,被甩了仍不死心,继续纠缠。
褚翠对发小的态度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对卞玫的态度则是有些爱答不理的轻视。
有句话叫“舔狗舔到最后将一无所有”,送什么倒不如送高飞356个祝福。
四人吃完午饭回来继续绘画。
褚翠从杨思情口中得知她是来军院探亲的,猜她应该很闲,便说愿意以临时工一天一块五的价格请她再帮他们画几天宣传画。
杨思情上次给人画画只有五毛钱,这次暴涨到一块五,猪肉都不敢这么涨价,接啊,还犹豫什么,她现在最多的资本就是时间。
蓝巍今天只上半天课,下课后绕远路去商业街百货商场的电视橱窗逛一圈。
国内几乎都是黑白电视,他本来想打越洋电话托美国同学从美国买台彩色电视寄过来。
考虑到太招摇,等下被旁人知道他从美国买了台美国产的电视,在军院里说三道四,会影响爸爸在政治部开展工作,只好作罢。
回到军院已经午后两点,他在院里道路上不疾不徐蹬着自行车,感受深秋午后淡淡的暖阳。
遇见喜欢的女人之后,他心里老莫名其妙会觉得美滋滋的。
骑过道路旁边的宣传板,扭头匆匆一瞥,猛按住刹车:“杨思情?”
杨思情和其他三个干事闻声齐齐回头,她脸上绽开甜甜的笑:“蓝巍,你今天这么早下课啊。”
“今天只上半天课。”蓝巍倒车回来,跟褚翠打招呼,“翠儿,你工作啊。”
“哎蓝哥,我画新的宣传画呢。”褚翠的眼珠子在他们之间转一圈,“你们认识?”
杨思情听蓝巍被其他女人亲热地叫“蓝哥”,小嘴一瘪。
蓝巍瞄她一眼,心里暗笑:“她是我带进军院的,她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我没有!”杨思情抢答,惊觉自己声量过高,难为情地改成小声,“我就是闲着没事,帮翠儿他们画画。”
蓝巍看看她身后的宣传画:“你真会画画啊,我以为你把会画几条简笔画也叫做会画画。”
言语间流露出的自豪,好比在其他家长面前夸自己这次考试得第一的孩子只是运气好而已。
明贬暗褒,懂吧。
“别瞧不起简笔画,改天让你看看我的简笔画。”杨思情说这话时没意识到自己几乎是在撒娇。
但褚翠意识到了,心说他们九成九是一对。
爱情是藏不住的,懂吧。
“思情,我们这里差不多画完了,你跟着蓝哥回去吧。”褚翠成人之美,再说也不想看别人在她工作的时候打情骂俏,单身狗伤不起。
杨思情看看宣传板,脱起手套:“嗯,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该去哪里找你?”
褚翠说:“你到宣传部办公楼前面等我们就行,蓝哥知道路。”
“好,就这么说定了。”杨思情坐上蓝巍的车后座,一手自然地搭着他的肩,一手冲他们挥挥手。
男干事望着骑远的金童玉女,嘿嘿一笑,预测:“蓝家要办喜事了吧。”
褚翠回去干活,有点幸灾乐祸地感慨:“可不是嘛。咱们院的那些鲜花们对蓝哥趋之若鹜,谁知道蓝哥从院外亲自移栽了朵鲜花种在身边,这下子咱们院好几栋女生宿舍楼要变成伤心的海洋喽。”
她不知道卞玫跟蓝巍相亲那事儿,不然欢乐值肯定翻倍。
至于她跟蓝巍是什么关系,能蓝哥蓝哥,叫得那么亲热?
答:邻家妹妹关系。
褚翠家就是蓝家后面那栋二层小楼,她爸是常委,跟蓝军是平级,不过根据“党指挥枪”的军队基本原则,蓝军工作上要服从于褚爸的指挥。
蓝巍跟褚翠大哥是发小,读书的年月里两个男孩子经常混在一起调皮捣蛋、谈理想、谈人生、谈大街上看到的漂亮姑娘。
褚翠大哥早几年就结婚生子,现在人在外省军区工作,妻儿都带在身边。
蓝巍是被出国留学给耽误了,不然也早就变成其他人的老公,没杨思情什么事儿了。
以上是蓝巍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跟杨思情交代他跟褚翠的关系,杨思情没要求他交代,是求生欲让他主动交代的。
交代完说道:“军院生活就是邻里生活,别看面积大,大家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间就算不认识,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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