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蓝团长赛高!
杨思情意识到他跟自己打嘴仗, 根本就是王者屈尊纡贵陪青铜玩水枪。
然而青铜连水枪也玩不过,他奶奶的!
“我……无fuck可说。”
“不好意思, 你是在讲英文粗话吗?”
眼瞅着蓝巍的帅脸一点一点冷凝起来,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阵势。
不想被他念的杨思情立马认怂保耳根清净:“是你听错了, 我说的是无话可说。”
蓝巍确定自己没听错:“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轻饶你一回。”
他已经在口头上占了很多便宜,还要摆出大发慈悲的德性,杨思情心里这个窝火呀。
“蓝巍,你老仗着自己话术了得就在口头上占我便宜,精明死你算了。”
“精明怎么会死, 越精明的人只会活得越久。”
“你没听过‘天妒英才’?太精明的人会被老天爷收回去。”
蓝巍示弱:“打住, 我们的争论离题万里了已经。”
杨思情咬一下下唇,飞他一眼:“谁爱跟你争论了。”
蓝巍对娇蛮佯怒的她回以慈父的微笑,抱胸略略坐直了些, 气定神闲地说:“咱们不扯别的,单纯回归主题,我要跟你确立恋爱关系,你跟我明确表态一下。别跟我说什么十年之后要回家,那都是老远以后的事, 跟当下八竿子打不着。”
蓝团长霸气天成, 衬得杨思情有几分猥琐, 呸, 有几分蔫巴。两根大拇指转着圈,用怂怂的语气跟他打着商量:“能不能待定?我想先找份画画的工作干着,过后再谈儿女私情。”
“待定”对蓝巍来说就是拒绝,他赌气地冷嘲热讽:“杨思情,你不应该穿越,你应该重生成一头驴,每天睁眼磨磨到闭眼,全年无休。”
听听他的毒舌。
男人,至死是小孩,没有个女人管管能行嘛。
“蓝巍你这是现原形了呀,得不到就无理取闹。”
穿越成极品女配的替身好歹还有个人形,重生直接连人也不让她当了。
她可以受伤,但不能受伤的总是她吧。
蓝巍不赌气了,改循循教导:“杨思情,你不能因为担心十年之后走不了,现在就索性什么都不敢干,你这叫因噎废食。每座庙里都有冤死的鬼,事情既然被你赶上了,你就随遇而安,安心在这里生活下去,不就是五十年的时间差,在历史的长河中弹指一挥而已。”
“蓝巍,你的话总是那么切中要害,我真想像你这么理智,可我做不到。对于倒霉被流放到七十年代这件事,我心里很憋屈、也很窝火……总之有很多负面情绪,想着一定要回去才肯罢休,这就是我现在真实的心境。”杨思情宣泄着,声音中有气馁,也有与命运再抗争一下的不服气,“我不想一边偷偷在心里计划着在这里待十年就走,一边答应跟你交往,没心没肺接受你对我的照顾,这样太鸡贼了。”
你吊着他更鸡贼。
蓝巍不循循教导了,改善解人意:“我能体谅你不惜等待十年也要回家的心情。将心比心,要是我突然有一天被送到美国,然后被告知永远不能回国,我也会因为归国心切,不惜一切办法偷跑回来。”
“蓝巍,你别这样,你还是像刚才说我是驴那样闹我吧,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吸你血的渣女。”
“渣女又是什么意思?”
“坏女人的意思。”
“哦,那你倒是犯不上,我能喜欢一个坏女人吗?你只是突然穿越到这里,然后找不到生活的重心,心里浮躁,就把重心放在一定要回家上面。你去找份工作干干也好,干工作能让你沉下心,工作干好了还能让你有成就感。至于我们的儿女私情,就……先待定吧。”
蓝巍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里为了实现革命目标的战术是这样婶儿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吃软不吃硬,自己顺着她的意愿先待定交往,确保她能心甘情愿继续待在自己身边,然后不断使出绵绵功熬着她,这叫“熬鹰大法”,相信生擒她只是时间问题。
人生有很多事情是需要谋略的,而男人到了30岁还是处男,似乎就会变成像蓝团长这样的腹切黑。
杨思情心眼直,不知道“到了30岁还是处男”的男人的水有多深。
因为他的包容之心,她站起来狗腿地给他倒酒:“蓝团长,您看您给我一个安全的容身之所,我还敢跟您摆姿态,我是不是特不识好歹?”
蓝巍干脆也摆出下基层慰问的领导姿态,端起酒杯,开始发表讲话:“看来小杨就自己目前的处境,认识得还算比较深刻,把自己摆在一个比较低的位置上,没有错误得拔高自己,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一饮而尽她倒的酒。
杨思情轻轻呸一声:“德性。”
“嗯?小杨有情绪了?”
杨思情赶忙再给他添满一杯。
蓝巍求交往遭到婉拒,这顿烤肉本来是给她去晦气的,结果她的晦气全跑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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