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等待不久。
钥匙钻孔的声音于不过半分钟便响起,门也随即被打开。出现门边的是一个身型瘦弱、看起来便年纪很小的男佣。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黑衣保镖,只站在门口,并没有跟着进来,似乎是在为某些“意外状况”的发生作着预防。
程倾不免垂眸,讽刺地轻笑一声。
再抬起眼,才看向这位小男佣,视线颇有些隐晦的探究。
岑远会用这样一个并不老成事故的人,就像是当初他把徐夕景送他来的身边一样,总要有些内在原因。
不过程倾也并不太过在意。冲小男佣下报出了一系列菜名,他只是言简意赅地吩咐道:“半小时内送上来。”
游刃有余到仿佛不像是个被禁锢笼中的人,而更像是这间房屋的主人。
“还有。”程倾神情淡淡地补充说,“去告诉岑远,今晚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个平板,这里真的很无聊。”
自始至终,小男佣都只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时不时地点头,没有说一句话予以回应。
程倾却在自己的声落后,很快地知道了答案。
——哑巴。
与其寻找一个城府至深、不会轻易被忽悠的人看顾他,倒不如直接选择一个不可能会被套话,因为本就无法开口的哑巴。
小男佣先是伸手指了指自己张开的嘴,才开始摇头摆手,又作了一些令他看得一知半解的手语。
程倾只从中领会到了一句:“有任何需求按铃喊他。”
岑远在他吃过饭后没多久回来,程倾正蜷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发着呆。直到对方如他所言带回的一部平板,放在了他的小腹上,程倾才蓦地意识到了岑远的出现。
“奖励。”
岑远微微仰头抽下领带,鼓动的喉结很有种性感和张力,说:“听说你今天很乖,说实话让我有些意外。”
毫不避讳打量视线地看着他继续脱外套,程倾缓缓从沙发上坐直了起来,听不出喜怒地反问道:“那你以为我该是什么样子。绝食威胁?还是以死相逼?”
“也是。”岑远被他问得笑了,轻挑了下眉自侃,“你不会那么不聪明。”
程倾的回应是同样的一声轻笑,只是意味不明。接着打开平板,开始审视起里面被下载好的单机游戏,和一些视频文件。
“公司实习生推荐的,想你们年纪相近可能会喜欢。”岑远在他的身侧坐下,“还有什么别的想要的就知会佣人。”
他没说任何界限范围,因为他知道程倾知道分寸。
程倾略翻了翻,便将平板放在了一旁,毫不顾忌地道:“我还需要一些有关讲述上市公司运作的书,什么领域的都可以,最好基础一点。”
岑远对此也似乎没什么反应,答复的语气平静,说:“好。有任何不理解的我都可以教你。”
温馨和谐的氛围只持续了这么片刻。
因为下一秒,程倾就给了岑远一巴掌。
“啪——”的一声没有留下空寂太久,程倾举着手,活动地张合着五指,似乎是把自己打得痛了,表情更有些无辜:“疼吗?”
不知道指的是自己,还是对方。
对比上一次挨程倾的巴掌,这回岑远的反应冷静得可怕。那只举着的手被他牵过,掌心的火辣感随着摩挲升温。他淡淡地道:“你认为呢。”
程倾皱着眉头、微嘟着嘴的样子很漂亮,哪怕知道是他干了坏事,也让人生不起一点气来:“那应该还是很疼的吧。”
岑远的目光哪怕平静,却也总是犀利,像是一把尖锐却不见血的刀锋,扎进程倾的眼底:“我以为你不会想要激怒我,可又为什么要尝试?”
“所以我也只打算扇你一巴掌。”程倾轻轻地耸肩,“毕竟你昨晚折腾我得比这要过分得多,我想你也不会希望我是在你睡着的时候,才为气不过打你这一巴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程倾远远地低估了岑远的敏锐了。
岑远依旧没有放过自己上句的怀疑,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渐渐下滑到他后颈,带来一阵难言的酥麻。戏谑轻松的态度,释放而出的压力却是铺天盖地:
“程倾,别再想着背地里的那些小把戏了。”
后颈是个脆弱又敏感的部位,被人掌握就好像是被扼住了命脉。程倾生物本能反应地忍不住瑟缩了下脖子,可他的表情却变也没变,不动声色便将这个皮球给踢了回去:
“我又能有什么小把戏瞒得住你?”
“再说我的新戏应该会在三个月后才能完成剪辑送审,难道你原先不是打算,如果我不听话就做些手脚让它直接卡在送审环节这辈子都出不来么?”
“好。”岑远笑着将脸向外侧过,再转回正时,烙印进程倾双眸的是他的面无表情,“但如果你想的是表面顺从,等着某些人来救你于水火的话,我也劝你尽早打消这个念头。”
这是程倾第一次听岑远同他提起外界,他也有预感,这极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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