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钰这样的人,就连生气也是克制的。
就像现在也很有趣,他知道楚知钰想说没有,可又碍于不会撒谎,只能僵持不下地堵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程倾突然钻进了楚知钰的怀里,抬头说话时呼出的气都打在了他的下巴上。这是他们的第二次拥抱,程倾笑眯眯地问:
“我都没有生气。”
“你怎么还生气了呀?”
作者有话说:
老婆们我要海星评论 真的写阳痿了
我需要动力(声嘶力竭)
45 天生的妖精
楚知钰下意识护他站稳,用双臂托住程倾后,他静静地垂下眸,眼睛像是汪静谧的星海,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一点没被程倾的轻松嬉笑所打动。
他没有松手,是程倾意识到去前方路口调头的车回转,先一步从他怀里脱身。楚知钰的手臂怅然若失地在空中悬了几秒,才无事发生地放下。
他抿起的唇变得更紧,片刻后,抿夹的唇缝中挤出几个字眼,给出最终结论:“你知道。”
“嗯。”程倾不否认,“我知道。”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楚知钰的语气平静得像在叙述,可说出的话却不免有些幽怨。
为他的反应所感到有趣,程倾敛唇偷笑了下,才重新抬起脸看他,问道:“你做演员以来有挨过骂吗?”
“嗯。”
没有一个公众人物不会遭受审判与指摘。
“那你怎么看待骂你的人?”程倾又问。看着他皱眉,程倾了然地说,“你根本不在乎,所以你也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楚知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被程倾打断。
“人数多或少并没有任何区别。我知道你不想看我挨骂,不能同这套逻辑划等,但是我不在意,也希望你不要被风评影响。”
程倾用身体挡住视线,悄悄拉了下楚知钰的衣服下摆,话锋一转地道:“不过你要是真的想安慰我,我倒是可以给你支个招。”
楚知钰语气认真地问:“什么?”
程倾无辜地盯着他眨眼,矫揉造作得很,撺掇暗示他道:“为什么在网上你就喊我宝宝,可是线下见了面哪怕旁边没人,你也只喊我名字。”
明知他是故意的,楚知钰却还是忍不住躲避视线。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出程倾最初见他那时的拒人于无形,只剩单纯与好逗。
隔着屏幕与当面总归是不同的,楚知钰几次做好心理建设,那两个字却卡在喉咙又被吞咽。好不容易才出了点声:“宝”
“程哥。”
身后传来声音。楚知钰转过身,开门下车的徐夕景似乎是才看到楚知钰,颔首打招呼的模样是挑不出差错的礼貌:“楚老师。”
程倾可不觉得他有面上那般的无意打扰。
“走吧。”程倾冷淡地冲徐夕景示意,徐夕景垂头凝固了片刻,才一字不发地去为他拉了车门。
上车前,程倾回眸望向楚知钰,露出一个浅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小声作起道别:“我等你杀青来找我谈恋爱,矜持的楚大影帝。”
车辆驶离,楚知钰盯着程倾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突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那抹笑像是绽放在雪山之巅的火焰,远比其它发生的艰难,也燃烧得更为汹涌热烈。
-
帝都的夜沉沉。
屋内的摆设用物无一不显奢靡,程倾轻轻拨开面前由名贵绸缎制成的窗帘,望着窗外的月色,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程倾。”
听见呼喊,程倾欢喜地回过眸,抓住男人的手臂,说:“哥哥,你回来啦。”
岑远身后还跟着一人,是他在美国读书时结实的好友,叫黎和辰。也是名富家子弟,却没什么那些人一贯狗眼看人低的臭毛病,所以是岑远为数不多交心的朋友。
上次程倾问过他有关念书时候的事情,岑远才顿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其中也有着想要领程倾在朋友面前过面的意思,于是程倾刚一杀青回京,他便领他来见了。
黎和辰很没好气地扫了他俩几圈,轻嗤一声:“你们两个要秀能不能别来我这儿秀,我这块破地可招待不起岑总您这尊大佛。”
话虽如此,他的手里拿着套刚出去取的茶具,是最近新拍回的孤品,坐下后就开始为他们烹茶。他对继承家产不感兴趣,平日也就爱学学风雅不干正事。
程倾羞赧地垂眼,便听岑远似笑非笑地讲他一句:“好好说话。”
“我只是觉得有趣。”黎和辰突然展颜笑了起来,语气调侃地说,“什么时候我们运筹帷幄的岑总也会有出了差错的一天。上次你来我这找我讨茶喝,肯定没想过会有今天。”
都是体面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黎和辰心里自然有数。他把话讲得不太明白,有意只道与岑远听,程倾却也听得懂一二。
无非是在暗暗取笑岑远,被包养的情人迷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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