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全嗤笑一声:“你问问她,能受得了?不是我说,我昨晚睡的桥洞。”
顾振全不怕丢脸了,因为脸皮早就丢没了。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他怕哪天连工作都被人搞没啊。
张继高有些犹豫,扭头去看张佩玉。只见她紧咬嘴唇,一脸无措。
“姐,你怎么想的,要和他离婚吗?”
张继高原本是无所谓的,可昨晚他家来了个人,给他好处,让他来阻止他姐离婚。
虽然不明白那人想搞什么,可他有钱赚就行。
“我,我不知道。”刚开始是不想的,可顾振全说家里没钱了,还不让她接济娘家。
“那个,我不想住桥洞。”
“没事,大不了住家去,家里还能没你个房间?”
“可是,他,他说”
“说啥?”
张佩玉看看围观众人,没好意思说出顾振全让她再嫁的话来。
张继高觉得她姐不对劲,赶忙把人拉到一边。姐弟俩嘀嘀咕咕半天,才回来。
“那个,我姐不离了。”张继高趾高气昂地说道。
“不成!”顾振全想也不想反驳。
“由不得你做主,反正你也没有介绍信了。”
顾振全大惊,扭头看向工作人员:“同志,我有介绍信的,是他撕掉了。刚才你也看见了,这手续,还能办吗?”
工作人员想说可以,可张继高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你敢说能,我弄死你!”
“同志,这里不是你逞凶斗狠的地方。你要敢阻碍我们办公,我就报警抓你。”
张继高吃瘪,扭头看向顾振全:“我收拾不了他们,还收拾不了你?姐夫,叫你一声是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你要是敢跟我姐离婚,嘿嘿嘿!”
张继高双手抱拳,指骨嘎吱嘎吱作响,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顾振全面色大变,指着张继高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啥也没你出来。
最后,离婚以失败告终。顾振全无精打采地回了单位,当着领导的面,难过的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老男人掉泪,着实有些凄惨。
“老顾啊,既然离不了婚,那就凑合过吧。往后钱财看紧点,别让你媳妇儿碰。”
“哪还有钱啊,全没啦。家里连饭都吃不起了。”
“唉,要不,我借给你点儿?”
“借了还要还,领导,我不借,就这么着吧,能过一天算一天。”
“稍后我跟财务打声招呼,你要实在困难,就预支上俩月工资,先过度过度。”
“好,领导,多谢了。”顾振全感激笑笑,只不过笑容里尽是苦涩。
“对了,您能再给我开张介绍信吗?我爹出去租房子了,我怕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老人家年纪大了,总不能晚上跟我睡桥洞。”
“成,又不是多大的事,你等着,我给你开。”
顾振全拿着介绍信,又去财务处支取了两个月的工资,他这心啊,总算是安定点了。
没想到一把年纪,居然混到这种地步,还真是有够惨的。
一路上无视别人的指指点点,感觉自己的心理素质强的一批。
在办公室神思不属,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果不其然,听见了他爹没有找到房子的噩耗。
是啊,京都房子金贵,不少人都是家里几口挤一屋的,哪有空房间租给他们住啊。
顾振全很失望,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拿出介绍信来给顾青荣看:“爹,没事,咱们先住招待所,等找好房子了,再搬出去。”
顾青荣摩挲着介绍信上的公章,说了句:“这得浪费多少钱啊!”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我在单位预支了俩月工资,没事的,钱暂且够。”等不够了再说。
顾青荣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和顾振全、顾垣带上东西,去了招待所。
“同志,三人间?住几天?”服务员接过介绍信,瞟了三人一眼,凉凉问道。
她还记得这几个人,昨晚把她从睡梦中喊醒,坏得很。
顾振全想了想,说道:“暂且一天吧,如果还住的话,再续。”
“行,一块钱房费,两块钱押金。房间里有暖水壶,一天提供两壶热水,自己打。”
“好的,多谢。”顾振全把钱交了,拿上钥匙,带上东西,去了二楼。
张佩玉没在,被张继高领回张家了,因为顾振全说,没钱给她住旅店。
张继高挺不情愿的,可刚刚才说会管他姐的,总不好自己打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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