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们儿一般不跟女人挤,要面子,怕被说。
陈雪林想想也是,统共才半个小时路程,走走也不值当什么。
更何况坐车得花钱,要不是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不舍得掏这个钱呢。
“等等,前面的等等!”正想事儿呢,就听见后面有人在朝这边呼喊。
陈雪林定睛一瞧,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居然是刘雨馨和崔子静。
俩人手挽手的,陈雪林心想,脸都丢成那样了,没内讧?
不应该啊!难道这里的人跟后世的不一样?
收敛起内心的情绪,低下头,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丁春妮扭头看到那俩一眼,直接喊了句:“施老头,赶快点,可别让那俩不要脸的追上来。”
施国忠目光不善地瞥了丁春妮一眼,却还是使劲儿抽了大黄一鞭子。大黄吃痛,小跑了起来。
陈雪林身子抖了抖,都有些心疼自己的大黄牛了。拉这么些人,还跑得贼快,得多累啊。
白珊珊还以为是那俩知青吓到她了,赶忙出声安慰:“雪林姐,你别怕,有我们在呢。要是那个姓刘的敢再推你,你看我扒不扒了她的皮!”
刘雨馨和崔子静离老远就听见这边的动静,俩人脸都黑了。
尤其是刘雨馨,心想挑事的明明是崔子静,为啥别人说起来,都是说她?
很想甩开崔子静,可人家说了,只要陪她去县里看病,她就给她买包红糖。
冲着那包红糖,她答应了。
不过心中挺不屑的,不就小日子少了两天嘛,有啥大不了的,还得看医生。
万一被人看出来是她做的手脚
不会的不会的。
刘雨馨在心中猛烈摇头,心想崔子静本就宫寒,她不过是加重了对方宫寒的程度罢了。
丁春妮见俩人不仅没停下,还加快了脚步,气不过,就
“有些人呐,可真是不要脸啊”小嘴一张,吧啦起来没完,还没一句重复的。
她昨晚听她娘讲这俩知青干的龌龊事时,都快气炸了。
虽说有两年没跟三丫姐一起玩儿了吧,可好歹也是自己维护过的小姐姐。俩外乡人,凭啥作践她们本地姑娘?可真是没道理!
“还想嫁给本善哥?我看她俩是想吃屁!全生产大队的姑娘都不敢说嫁进支书家,俩没依没靠的知青就敢白日做梦,凭啥,凭你俩回不了城?”
丁春妮越说越兴奋,嘴都没边儿了。全然忘记她娘的叮嘱,别惹那俩知青。
陈雪林佩服的同时,也有些担心。
那崔子静和刘雨馨可不是好对付的,万一因此记恨上了丁春妮,对她下黑手,可怎么办?
赶忙拉拉丁春妮的衣角:“春妮,别说了!”
丁春妮还没过足说瘾呢,正想反驳,就见白珊珊也在朝她使眼色。
丁春妮猛然反应过来,一下子脸都白了。
她娘可是说了,这俩知青心机深着呢,让她别惹,小心着了道。
丁春妮有些害怕,眼泪汪汪地看着白珊珊。
白珊珊只能拍拍她的手:“没事,我们都在呢,她俩不敢怎么样的。”
陈雪林也说:“以后出门,来找珊珊或者我,别一个人单独行动。”
丁春妮点点头,却决定,往后不出家门了。等那俩知青忘了她这一号人物再说。
这边消停了,可对面的嫂子们又开始了。阴阳怪气的,嘴里没一句好话。
刘雨馨和崔子静的脸色,真是白了红,红了又黑,都快忍不了了。
可也知道势单力薄,不敢硬杠。
崔子静委屈掉泪:“主席都说了,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凭啥下乡知青就不能追求幸福?他田本善是顶顶优秀的男同志,刘知青就是看上了又怎样。男未婚,女未嫁,碍着谁的事啦?”
敲打
还不等大家反驳,崔子静继续说:“况且我们知青是响应组织号召,到广大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咱们本是地位平等的兄弟姐妹,你们这样排挤我们下乡知青,是要搞阶级对立?”
这话一出,牛车上的几人齐齐变了脸色。崔子静啥意思,给她们扣帽子?这种话谁敢应啊!
一个个面部僵硬,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想跟崔子静求饶。
可谁知陈雪林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崔子静的眼睛说道:“崔知青真会偷换概念,嫂子们自然知道人人平等,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嫂子们对立的对象仅仅是你!”
崔子静眯起眼,心想怎么又遇见了陈三丫。心中警铃大作,怕好不容易想到的计策又被这个讨厌鬼给搅和了。
崔子静泫然欲泣,正准备说什么呢,就听陈雪林问:“为什么要对立你,你难道不知道?”
陈雪林嗤笑一声:“崔知青真是好胆量,看上田同志也就罢了,还要出手除掉爱慕田同志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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