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平静,倒是很符合那孩子。
空气中落针可闻。
青泷只是礼貌地回道:“是吗?”
婳梦语气中有几分真的惋叹:“可惜我那位故人已经死了。”
擦身而过的时候,青泷说:“节哀。”
婳梦不言,看着她一路进到自己的屋子,突然轻轻笑了。
一个跟死去的青泷很像的女人。啊,连声音都一样分不出差别。
有意思。
对于秦曜来说,到底是再也见不到所爱之人更痛苦,还是当日思夜想的人终于站到面前,却发现并不是那个人,更叫他发疯?
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这里是你布置的?”
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如冰切碎玉。婳梦回过头来,见衡宁指了指依五行之数布置的桌椅屏风,眉头紧锁。
婳梦道:“阴阳家重聚气擅风水,我这样布置是为了……”
衡宁摆了摆手:“这是共有空间,别一个人瞎折腾。”
婳梦:……
作者有话说:
谢知棠:识字,识曲,弹琴是吧?没问题我都会教~~~
1、渐吹尽、枝头香絮,是处人家,绿深门户。远浦萦回,暮帆零乱向何许?阅人多矣,谁得似长亭树?树若有情时,不会得青青如此。——姜夔《长亭怨慢·渐吹尽》(既是词又有曲,所以王修可以弹奏)
2、“三寸之舌,强于百万雄兵;一人之辩,重于九鼎之宝”。——《战国策·东周》
3、“无稽之言,不见之行,不闻之谋,君子慎之。”——《荀子·正名》(没有根据的言论,没有见过的做法,没有听过的计谋,君子都应该谨慎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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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泷已经回寝,但农家学堂里的热闹还没有结束。
圣贤院的入学考试,不仅要用留影珠进行影像记录,还要主试官批注,最后归纳入档。大部分的评语无外乎:天赋尚可,性格恭谨等等。
谢知棠作为农家的主试官,自然要负责填写青泷入学考试的表现。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提笔在纸上唰唰写作。
葡萄藤上一片绿叶悠然而下,趴在少年的肩头,似乎在好奇他在写什么。
更好奇的是站在一旁挤眉弄眼的另外两人。
待谢知棠刚放下笔,孟昱就从身后出其不意地按住他的肩膀,燕瑶眼疾手快地抽出宣纸。
她偷笑着,一字一字慢悠悠念出来:“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翻译过来就是: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哇,”燕瑶调侃道,“谢糖糖,这么俗套的撩妹手法你也用?”
暮色为谢知棠的眉眼染上一层毛绒绒的淡金,他漫不经心地反问:“俗套吗?”
孟昱一拍桌子:“俗不可耐!”
裴淮序冷冷道:“你承认是在撩妹?”
谢知棠将宣纸慢慢卷起,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上的落叶,朝着屋内走去:“太阳要下山了,我去煮小葱面。”
他脚下踏着一双凡间平民惯穿的布鞋,小心地绕开每一朵花每一叶草。
一只玉笛却以迅疾之势,带起清风一阵,横住他的去路。
空气有一丝微妙的寂静。
裴淮序问:“你真想好了?”
想好要招这位小师妹入农家?
谢知棠答道:“阿裴今日有点唠叨。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
玉笛飘在半空,玲珑剔透,散发着寒冰之气。
“不行,”裴淮序斩钉截铁道,“至少要等我们查清楚她的底细。”
“虽然我觉得小师妹看上去是个好人,”孟昱挠挠头,说道,“但沅圣说过,接近你的人都要查。”
“喂,又搬出我师尊,”谢知棠转过身来,无奈扶额,“你们可别乱来啊,别把我师妹吓跑了。”
说起来,谢知棠真是搞不懂自己的师尊沅圣。
从前农家也是门人济济,但到沅圣掌管农家时,竟只招了他一个弟子。又嘱他设下三道几乎不可能的难题。旁人不了解内情,只道是谢知棠嫌带师弟师妹麻烦。
可师尊又要他把农家技传承下去,师尊啊师尊,你还不清楚你自己的徒弟有什么病症在身吗?
谢知棠等了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么聪明又幸运的师妹。
裴淮序忽似想到什么,脸色比平时更要冷上三分:“谢知棠。”
他叫了对方全名后,问:“你的病症是不是又加重了?”
“所以你才着急找个师妹?”
燕瑶一边走上前取回裴淮序的玉笛,一边慢悠悠地接话道,“不想让农家技断送在自己手上?”
三年前突然出现在谢知棠身上的病症实在诡异,就连当时还在世的农家沅圣也无法破解,医家陈圣贤束手无策,到现在依然未解。
这件事再加上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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