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约莫七八个人,原本各找各的快活,现下全都转头望着杵在门口的宁溪,神se各异,有的一脸好奇,有的皱起眉头,有的抱起胳膊看好戏。
“哟,这个妹妹好眼生呐。”只见一个宝蓝se衬衫的男子,吊儿郎当地搂着个nv伴,叼了根烟,眯起眼睛打量起宁溪,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许久,仿佛她没穿衣服似的,复又弹了弹烟灰。
宁溪答道:“我找陆致远先生,他叫我来这边找他。”
那人哈哈大笑:“妹妹,陆致远这人多没意思,不如跟哥哥玩。”
又见沙发另一头坐着个长发nv子,鹅蛋脸,远山眉,像是清晨时分枝头带着露水的玉兰花一样。
她对着那人笑道:“闭嘴吧你。”
接着站起身,走到宁溪跟前拉起她的手:“致远刚才出去接电话了,恐怕得等一会。小姑娘你过来坐。”
那人嗤笑了一声,没说什么,低头跟怀里的姑娘嘴对嘴喂酒去了。
宁溪见长发nv子给自己开了瓶蜜桃味的果酒,心想:她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了。
“你看着刚成年,姐姐就不给你叫别的酒了。”她温柔笑道,让宁溪唤她苏苏。
“今天是致远的生日,屋子里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苏苏将头发往后一撩,露出小巧的侧脸,打了一层薄薄的腮红,笑起来酒窝都是甜的。
宁溪暗暗心惊,原来今天是陆致远生日,自己都没准备什么礼物,怕是等会又要激怒陆致远了。
苏苏给自己开了瓶教士啤酒,道:“他呀,最近在忙欧洲的一个收购项目,好说歹说才约了出来。”
苏苏身上的香水味有些浓,宁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苏苏自顾自道:“我们在波士顿念书的时候,他就是班里最拼最用功的学生。我们一齐在图书馆连着好几天通宵刷题,我都趴下了,他泡那种最苦的黑咖啡,跟没事人一样。”
“要不是得回来子承父业,他过几年拿个终身教职完全没问题。”
宁溪估0着,这位苏苏恐怕也是喜欢陆致远的,知道她话中有话,便顺着她道:“苏苏姐跟陆先生是校友?”
“我b他低一届。”苏苏拿起啤酒,找宁溪碰了碰杯,“好多nv孩子喜欢他的。”
“可他一点都不在乎。”
苏苏笑了笑,点起一支nv士烟,夹在鲜红的指甲之间,缓缓吐出烟圈——
“他呢,是个没心的人,谁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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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致远回包厢的时候,瞧见宁溪被人哄上桌正在打德扑,手边堆了些筹码。
其实宁溪在牌桌上,21点、德扑、百家乐,向来所向披靡。她记忆力好,还会算牌,赌徒老妈功不可没。别家小孩在幼儿园度过童年,宁溪的童年则泡在棋牌室。那会儿她还没学会走路呢,就被老妈捉进棋牌室,成日里抱着个n瓶看老妈出臭牌输钱。
陆致远这帮朋友牌技马马虎虎,但是出的筹码都很高,她原本不愿意跟他们玩牌的。不放水吧,一晚上输个几十万肯定不高兴;放水吧,做得太明显他们也不高兴。她心不在焉地丢牌,心力都用在怎么哄人开心上了。
陆致远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示意宁溪起身。宁溪忙不迭的要将位置让给他,却见陆致远坐下来,搂住她的腰,将人按在大腿上,下巴搁在她肩膀,道:“别走,接着玩,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宁溪被陆致远箍住腰,后背紧紧贴在他的x膛。她瞧见苏苏垂着头在玩手机,有些不自在,扭着腰想跑。
“别动,不然就在这儿办了你。”陆致远凑上来在她耳边威胁到。
对面的金毛男子道:“行啊你,平日里抠抠搜搜的,矿泉水能买一块五绝不买两块的,今天倒是挺大方,这么肯下本儿,小姑娘可不得ai上你。”
陆致远笑道:“舍不得下本儿,姑娘哪肯跟着我。这样吧,玩桌上这点钱也没意思,我们玩点别的,h城高新区上个月挂出来的地,怎么样。”
今晚一桌子二世祖,除了一家开电影公司,其他的或多或少都靠房地产发家,想着做一些产业园区。而h城最近几年新兴产业发展势头强劲,陆氏早就想在市郊拿地建产业园,可惜强龙压不住地头蛇,金毛二叔在z省做二把手,金毛总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让陆致远不得不动了别的心思。
方才宁溪一直藏拙,让金毛觉得陆致远养的小东西,牌技不过也就那样,便耸肩笑道:“行啊,一块地而已,今天是陆公子生日,自然寿星公开心最重要了。”
宁溪帮着陆致远拿下了他觊觎已久的地。
她最后一把all,金毛没敢跟着下注,最后宁溪赢走了底池的所有筹码。
金毛后知后觉自己被宁溪耍了,脸se不大好看,当着陆致远的面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勉强道:“小姑娘牌玩得不错。”
旁边穿宝蓝se衬衫的男人牌一扔,笑道:“我说妹妹瞧着就是个聪明人,不然哪能把陆大少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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