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位师兄是有精神病。明明还差几年才到不惑之年,却已经管自己叫老者了。桃苍捋了一下自己的额发,低头看着被桂鸿扶着已经站不直的穆楚白,“呦,老弟,这人你从哪里捡来的?”“捡?”桂鸿干咳了一声,“师兄,你看看这人,还能救吗?”“怎么不能啊。”桃苍吊儿郎当地回了一句,“又不是什么吓人的毛病,你不是也搞得定吗?”全然接受桃苍撇来的斜眼和嘲笑,桂鸿低头咳了一声,“师兄,其实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把这位公子额头上的伤疤,给弄掉……”“你做梦吧?”桃苍扭头往自己那破败的屋子前走去,一屁股坐在屋子前的台阶上,“我为什么要帮你治啊。”他这么说,不是自己办不到,而是没理由为桂鸿来办。这反而让桂鸿松了一口气,总比没有法子的好。 桃苍老者其实想想,桂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定要帮穆楚白,其实他与穆楚白之间的关系,远没有穆楚白与温凉他们的关系好。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件事他遇到了,就必须管,而且必须管到底。桂鸿不免想到了当时穆楚白刚来山寨的时候,当时他就觉得,一个在城里长大的公子哥儿,能留在山寨里多久?要不了多少时候,他那股少爷气质必然要显现出来,吃不惯住不惯用不惯,吆三喝四的,他不过就是没有胆量逃下山罢了,开头看起来和善,可骨子里应该就是个公子哥的样子。只是没有想到,穆楚白一留就留了许久,做事也麻利,只不过上下山速度慢了些之外,就是跟着他下山去教孩子们上课,也从来没有怨言什么。唯独他觉得穆楚白有点儿迂腐,迂腐的不像是当今朝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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