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皇嗣之间的事无论好坏,都轮不到他们来管。
可贺凤影还是没忍住循声走去,眼睁睁见李桐枝被五皇子推搡着失去平衡。
倒去的方向有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罐摆设。
已知悉自己损坏了物什,可能有其他人被惩罚的小姑娘自行向后仰身改了方向,腰背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疼得眼泪涌出。
愤怒、怜惜、憋闷,甚至杀意搅在贺凤影心中乱如麻。
他抬步直要走过去,却被父亲按住肩:“你有什么资格管这件事。”
贺凤影对上父亲沉沉眸色,听他问:“你不是只想同我学伤人、杀人的手段取乐吗?怎么忽然起心思为九殿下出头了。”
“我改主意了。”贺凤影知父亲说得在理,现在的自己的确没有资格,便毫不客气地道:“不如父亲教教我该怎么保护她。”
天性嗜血残酷的疯狼对一株铃兰动了心。
他学会了戴上项圈,成为皇室专属的鹰犬,博得皇上足够的信赖和重视,得到守护她的资格。
之后每一次相遇都是贺凤影刻意为之。
然而经由李桐枝柔声讲述,哪怕是平淡的一日相处都仿佛润上一层金灿蜜糖。
毕竟她幼年时的生活,长时间被皇兄皇姐的阴影覆盖,贺凤影是这段灰暗时光忽然出现的唯一亮色。
一系列与贺凤影真实性格毫不相关的形容词汇被她言出。
彭夫人的好奇心得以满足,听得津津有味。
忠义侯却不免侧脸,向儿子投去异样的目光。
他记得贺凤影那一阵请皇加入本群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看文看漫看视频满足你的吃肉要求上的旨意,刚刚得到特许成为枭羽卫一员,学的可正是如何动大刑来审问凶犯。
执起刑具时冷酷残忍,面对惨烈哀嚎没有丝毫不忍——空出的所有闲暇时间都去寻觅李桐枝,倒能在她面前端出岁月静好的模样?
不过忠义侯没有多言,总归贺凤影枭羽卫的职责没耽搁,能一直饰演出翩翩公子的形象是他的本事。
其乐融融的午餐过后,贺凤影提议下午领李桐枝在府内转一转,然后便要在宫门落钥前送她回宫。
彭夫人面露不舍,叮嘱贺凤影道:“多照看九殿下,若有机会带她出宫,别只顾在外面玩儿,记得再邀她来府上。对了,下次记着更提前说,我好多做些准备。”
温声同他们道过谢,告辞离开膳厅,李桐枝挽着贺凤影的手臂,伴在他身侧,缓步行于忠义侯府。
刚进府时的忐忑心情,因他父母友善亲切的态度,已全然消弭,她心情快活地弯起眼睫。
“桐枝觉今日的招待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吗?”
她刚要摇头,就听他补充道:“至少说上一条,留个下次进步的空间,让我同我母亲有个交代吧。”
“那……那下次可以不用准备那么多糕点,吃不完太浪费了。”她琢磨了一会儿,答道。
“倒是不太会浪费。我同父亲不怎么吃糕点,母亲每每吩咐制多出来的糕点都会分给府上年纪小的侍女侍从们吃个甜嘴儿,这次应也不例外。”
贺凤影说:“不过我还得多钻营桐枝的饮食偏好,今日好些菜肴你都没下箸,再要邀你来府上,得备一桌全是你爱吃的才好。”
李桐枝没想到被他发觉了自己私下里有点挑食的小细节,雪腮漫开红晕。
索性周围没有旁人,她嘟囔着说道:“我没有很挑嘴,胃口也不大,有几样喜爱的菜式就够我吃饱了,下次可别备整桌都是我爱吃的,你与你父母皆是食客,同样该顾及你们的喜好。”
“所以你这是答应了下次再来,对吗?”
李桐枝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绕进去了,羞得撇开他的手不肯再挽着,轻轻跺了下脚,嗔他道:“你怎么拿话算计我。”
贺凤影赔笑哄她:“怎么能是算计,我是在拜托你呢,桐枝你不是也听到我母亲给我下任务了吗?”
她移开目光,含糊其辞说:“下次的事儿,自然下次再说,我现在可不答你。”
贺凤影微笑着应了好。
在府里四处逛了逛,李桐枝对他住处的布置萌生兴趣。
他常常进出她的宫室,她却没有见过他的住处是什么样,实在不太公平。
因此她央着贺凤影去他的住处瞧瞧。
贺凤影回忆了一下,思忖不能给她见的东西应当都收好存放在卧房密室里,没有落在她能接触到的地方,便同意了。
在他院外,守着个气质与府中侍卫不太像的青年。
青年白肤红唇抱着把玄青长刀,面容不算招眼。
可李桐枝隐隐觉得有点熟悉感,只是如同雾似的抓不出熟悉感的来源。
青年抬眼见到贺凤影,下意识想要问候。
视线转落到李桐枝身上,想到什么般把要说的话全吞了回去,沉默地为他们打开院门门扉。
李桐枝没想出结果,就放弃追究这缥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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