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挤地铁,”挤地铁没什么不好,陈挽说,“你挤地铁,我们就会在地铁上相遇,但是,”陈挽看他的目光认真又郑重,“赵声阁一点也不普通。”
“赵声阁挤地铁也不会普通。”
陈挽爱赵声阁并不是在爱一个天之骄子。
“……”赵声阁心跳的频率又有些被打乱,不想跟他说了,就抬了抬下巴,说,“吃饭。”
陈挽没动,凝着他,觉出点别的意思来,笑了。
晚餐结束,车子停在不远处的露天停车场,要走一段路。
陈挽很高兴,维港夜晚很多人,city walk的市民,游轮的乘客和打卡的观光客,今晚没有灯光秀,但是附近一个体育会馆在开演唱会,歌声清楚地传过来。
“如果心声真有疗效
谁怕暴露更多,
就算牙关开始打颤,
别说谎,陪我讲
讲出我们最后何以生疏”
两岸有人遛狗,陈挽会主动让开。
有些人将链子拴在树根上,让狗自己玩,他们经过公园的时候,就有体型庞大的德牧从树后面冒出来蹭到他们身边,被赵声阁斥走。
陈挽不动声色地看了赵声阁一眼,可能是赵声阁不喜欢狗,陈挽想。
晚上回了赵声阁的傍山别墅。
大概是因为陈挽今天讲了很多好听的话,赵声阁褪去陈挽的衣服时还算温柔,抚摸他的眉眼,觉得陈挽没有好好休息,所以动作也比上一次体贴很多。
不过赵声阁很久,接吻要很久,温存也要很久。
结束之后亲手喂陈挽喝水,帮他洗澡,为他穿衣,几乎不容许陈挽有自己的意志和行动,姿态强势而紧密。
陈挽迷迷糊糊地心想,赵声阁凶的时候很性感,但一体贴起来很容易让人溺死。
次日,两人都要参加高新区的一个商业活动。
赵声阁很少亲自出席这些,但项目马上就要造势和路演,需要适当露面以增加股民的信心。
陈挽几乎腿都站不直,赵声阁看了一会儿,走过去,直接帮他穿袜子,系皮带。
陈挽身上留了许多形状各异的印记,青的红的,颜色分明,但都被妥帖合身的西装包裹起来,赵声阁亲手为他系袖扣、领带,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如同封存一件完美礼物。
陈挽下意识追吻,被赵声阁轻轻推开了,说:“迟到了”。
沈宗年、谭又明和卓智轩都到了,陈挽跟在一群人后头也不显眼。
进了会场,赵声阁下意识想看一下时间。
他等会儿还要回明隆跟高管开会,可能呆不了太久,不过手腕空空如也,很有可能是昨晚怕伤到陈挽所以在情急中脱下来不知道扔在了哪个角落,他不确定,赵声阁停下来,回头问陈挽:“你记得我的手表放在哪儿了吗?”
他语气神情,极其自然,声音不大不小,但落到周遭人的耳中,便如有雷鸣。
陈挽自己也顿了一秒,下意识地笑笑说:“回答可能刚刚落在车上了,稍等我去帮您找找。”
如此,周旁人的神色才正常了一些。
只有赵声阁面色淡淡凝了陈挽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
陈挽走到前台去取了内场座位名单,一路上看了看周围的宾客。
等拿到了坐席名单,才确定了荣信几个高管和陈裕还有陈宝盈都无法进入内场,他们是见不到赵声阁的,陈挽心里松了口气。
赵声阁没有多留就走了,晚上陈挽说想去接他赵声阁也没有拒绝。
但不知为什么,和昨晚截然不同,赵声阁的温柔和体贴都不见了,又变回了很凶的赵声阁。
陈挽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死过去,无论如何呼救也得不到一点点温柔。
结束后赵声阁接了个电话,语气冷静,和他鬓发被汗染湿的性感样子判若两人。
挂了电话,他起身穿衣服,陈挽很想要一些温存和爱抚,有些迷茫地问:“这么晚了还要走吗?”
赵声阁居高临下看着他,淡淡地说:“有工作。”
不过他的动作已经停下来,脚步也没有再挪动,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陈挽。
“那好吧,”陈挽居然要起身送他,“我送你去。”
“……”赵声阁按住他,面色真的不算太好看,说,“你还能起来?”
陈挽确实一点力气都不剩了,有气无力地抬着眼,眸心蓄着一点因为太累而产生水汽,揪在他衣角的手指也没有力气地落下来。
赵声阁极为迅速接住了他的手,稳稳裹在掌心里,冷着面色、动作强硬地将人团进被子里。
大手轻易握住陈挽脆弱的颈侧,用了力气,意味不明沉声问:“陈挽,你要和我搞地下 情?”
半天听不到回答,赵声阁低头一看,陈挽已经累得睡着了。
“……”
作者有话说:
港文电台今日金曲《shall 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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