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表歉意,陈挽愿意助葛总绵薄之力。”
葛惜打量他,宋清妙这个人不怎么有脑子,倒是生了个聪明又孝顺的儿子:“你的目的?”
陈挽看着她说:“希望葛总能在那些照片暴露之前,就以泰基的名义发个报道,就说是您邀请我母亲到泰基新开的旗舰店参观,以及到邮轮庆祝,孟先生作陪。”
那些照片都没有非常露骨动作,较为亲密的也可以解释为友好绅士的热情。
先发制人。
没有不透风的墙,陈挽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廖全,即便他如约销毁证据,这件事也绝不可能瞒天过海,必须从源头上拆解这个潜在的危机,只有先下手为强,无论出入奢侈品店还是海市两夜狂欢都是世家名媛间的友好往来,孟元雄不过陪同,往后再爆出什么,定了性的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不会影响到项目。
这种模棱两可的事情,很大程度是看原配的态度。
“就这样?”葛惜不觉得这个条件值得用荣信股份去换。
“就这样。”陈挽大大方方任她审视。
“你还真是孝顺,不过,”葛惜审视他,笑了,“年轻人,你不是只想捞你母亲吧,你只是想借刀杀人,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陈挽不否认。
任何打赵声阁主意的人,在陈挽这里都是死路一条。
葛惜也不在意:“但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并不在荣信权力中心。”之前她连陈挽这号人都没听说过,也就是最近传赵声阁在汀岛的事这个名字才飘出江湖。
“凭我比孟元雄有用,”陈挽说,“晚辈愿意先过手两个点以表诚意,届时葛总再决定是否要与晚辈合作也不迟。”
葛惜在狼环虎绕的海市屹立多年不倒,心眼颇多:“我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违法犯罪的事可不做。”
陈挽说:“晚辈也不做。”
那是廖全该操心的事,与他何干,他只要保证葛惜是善意第三人即可。
葛惜:“我只给你一周的期限。”
“谢谢葛总。”
科想开完研讨会已经是下班,这些天方谏又发布了不少课题,项目越推进,任务越重。
陈挽走到韩进办公室,把门关上。
“退伙?!”
“嗯,”陈挽给他分了支烟,安抚,“不是什么大事,后续的研发我还会幕后继续参与,就是专利和项目书上不要再出现我的名字。”
韩进震惊地看着他。
陈挽将事情说了,他咬着烟,神情漠然,也有些残酷,“釜底抽薪,是最好的。”
韩进摆摆手:“赵声阁在海市只手遮天,对付这些人还不是——”
“进哥,这两个项目是有红字头文件的,涉及国资、民生,钱的事小,公众信誉和社会形象事大。”
“而且,也不是这一次的事。”陈挽按了按烟灰,“这些事因我而起,本来就应该由我来解决。”
不用太久,陈秉信肯定也会来找他了,既然他搅进这淌浑水里,无论廖全怎样承诺,也无论葛惜帮不帮他,其实陈挽都无法彻底放心。
陈挽当然知道赵声阁很强大,这些魑魅鬼魉小人伎俩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别说廖全真要掀起什么风波,到时候有没有媒体敢发敢报都是个问题。
但陈挽在关于赵声阁的事情上不会怀一丝侥幸,留一点漏洞。
最万无一失的方式就是,釜底抽薪。
在事发前陈挽直接退出项目,彻底撇清关系,无论之后发生任何事,都与明隆和项目无关。
“多事之秋,以防万一,我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而且,”陈挽吐出一个眼圈,烟雾遮掩了荫翳的神情,“我这一次,是要按死他们。”
像把残叶按进淤泥、把蝼蚁踩死在鞋底,斩草除根,赶尽杀绝,他才能彻底放心。
他们既然敢威胁陈挽,有这一次,就有下一次,只要陈挽还想追赵声阁,还想和赵声阁在一起,那就谁都可以吸赵声阁一口血,啖赵声阁一块肉,没完没了。
但只要退了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陈挽做什么,跟科想没关系,跟宝莉湾项目没关系,跟赵声阁更没关系。
敢打赵声阁主意的人,在陈挽这里就是罪无可赦,死不足惜。
“进哥,我要按死他们。”陈挽语气轻轻的,又说了一次,眼底一片漆黑。
韩进看着他的神色,暗自惊心。
陈挽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但仍是不同意:“科想是你一砖一瓦亲手建起来的大厦,你全部的心血,这些年有多难,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挽为他们的第一单生意喝到胃出血,两天赶了四个展会中暑到休克也没去医院,对故意刁难的甲方曲意逢迎笑脸相向,对恶意打压他们的竞争对手忍辱负重,一步一步,杀出一条血路。
陈挽看他这般苦大仇深,无奈一笑:“进哥,我只是暂时退出,又不是撂手不干了,等解决完这些,一身轻松地回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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