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声阁静了一瞬,说:“我没有。”
“……”沈宗年:“听说你被陈挽关在了密仓里?”
“你知道了?”赵声阁说,“陈挽跟我告白。”
“?”
赵声阁向沈宗年倾诉:“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在一起。”
“?”
“他现在在追求我。”
沈宗年把电话挂了。
大概是那场意外让陈挽后怕,黎生辉宴请他们一行人赔罪时,赵声阁出去打个工作电话,时间稍微久了些,陈挽绷着脸往外走,他现在就像一个水中捞月的人,每一步都踩不到实感。
赵声阁远远看着,没有叫他,就这么抱起手臂安静观察。
陈挽不笑的时候真的很冷酷,好像下一秒再见不到赵声阁,他就要马上抄起那把伯莱塔。
直到陈挽神色变得非常严肃,赵声阁才从背后走出来拍了一下他肩膀:“找我啊?”
陈挽后知后觉自己追得太紧,不知道赵声阁会不会嫌他太粘人,就说:“我出来找个地方散散酒气。”
赵声阁抬了抬下巴:“那不就有个天台。”
“……”陈挽不想让赵声阁觉得他别扭、不诚实,无奈一笑,如实说了,“我出来是找你。”
不过他又马上解释:“不是故意要跟着你,只是又怕万一。”
他对上赵声阁冷静的视线,正色道:“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
“没有。”赵声阁站得离他很近,按住他的肩膀,“不过,”
“嗯?”
大概是喝了酒,赵声阁觉得有些闷,松了下领带,陈挽手指动了动,很想去帮他,但是没敢。
“陈挽,”赵声阁说,“追我不用太礼貌。”
陈挽什么都好,细心,体贴,温柔,爱他爱得死心塌地,但是很礼貌,太为别人着想,凡事都以赵声阁的感受为先。
但赵声阁不需要这些。
“啊?”陈挽至今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赵声阁很少在他的脸上看见这种表情,很生动,很灵。
赵声阁凝着他,说:“我比较喜欢主动的”
陈挽马上自荐:“我很主动的。”
“是吗?”赵声阁看着他,质疑道,“好像不是这样吧。”
陈挽很坚定地说:“是这样。”
“能再多透露一点吗?你还喜欢什么样的?”
那种诚恳热烈、勇夺第一的眼神看得赵声阁心里一惊一软,好像无论接下来赵声阁说出多么难的标准和多么高的要求陈挽都要誓争第一名。
赵声阁骨子里的劣根性又被滋长了,非常疯狂叫嚣着。
他看了陈挽一会儿,微微俯下身,嘴唇停在他耳朵上,若即若离,碰了一下,又离开,声音很沉:“可能喜欢真实一点的。”
陈挽一顿,耳朵变红。
赵声阁等他消化了一会,还是没等到什么行动,就不等了,直接将人抱到怀里,直接手把手教他作弊:“比如说想给我打电话就给打电话,想给我发信息就什么时候发信息。”
“也可以提要求。”
陈挽肩头缩了一下,忽然被赵声阁温暖好闻的气息包围起来,表情有些呆滞,也有些怀疑,似乎有些吃惊赵声阁这样理性冷静的事业型人格理想型竟是粘人作精。
但赵声阁很确定地低头回视他:“我喜欢这样的。”
陈挽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好,行。
赵声阁觉得他很听话,就低头贴了下他的嘴唇,类似鼓励的意味。
陈挽有些恍惚,体会到一种从出生以来就不存在过的幸福,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得到了这种幸福。
这种不实际、不确定的幸福迫使他忍不住问出口:“赵声阁,应该很多人追你吧。”
“没有,”赵声阁看了他一眼,说,“我不让别人追我。”
“那为什么让我追。”为什么是不算特别的陈挽得到了这个机会,陈挽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不过是仰望富士山的万千人之一,却真的触到了山顶的一捧雪,是因为他最执著最努力最不怕苦么。
赵声阁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只能用以后告诉你。”
陈挽抿着嘴,幅度不大地笑了一下,轻声说:“我觉得很不真实。”其实连他梦里都没有出现过这一帧。
赵声阁看了他片刻,说:“那我们就让它变得真实一点。”说完,就低头吻了陈挽,吻得很深。
陈挽有些喘不过气来,闭上眼睛,小心翼翼抬起手回抱赵声阁,像抱一捧雪,珍重,克制,他第一次真正触到雪,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力度姿势才合适。
很想用力,因为真的渴望,又走了太久;但又不敢太用力,因为害怕雪会融化,变成手心冰凉的水和梦里的泡沫
但是赵声阁有力的亲吻仿佛就是要告诉他,富士山不远,月亮也真的可以私有。
陈挽觉得心里很满,流淌着某种甜蜜的酸,他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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