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赵声阁的话。
科想因为这个项目获利是没有办法单纯用金钱去概括的,更多的是平台和影响力,而且他和赵声阁在工作中产生的思维碰撞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感受。
赵声阁很专注地看着他,告诉他说:“我们是合作伙伴。”
陈挽弯着眼赞成:“是的。”
“……”赵声阁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懂了,但他不想、也不知道要怎样拆穿陈挽,就没有再强调。
只是在那位想要通过陈挽认识赵声阁的富商托别人的线邀请他到度假山庄的时候,把陈挽也带上了。
对方从陈挽从赵声阁的迈巴赫下来的那一刻,脸上写满了“果然那天那一大堆拒绝的话都是骗我的”。
今天完全是私人行程。
陈挽见到对方,微滞半秒,不过脸上仍是一副无懈可击的微笑,握手寒暄,从容有度,令人如沐春风,宛若无事发生,但心里非常尴尬。
赵声阁大概不知道,前不久他还在这个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表明他们之间不熟,今天就直接被当事人打脸,让对方亲眼看到他从赵声阁的私人轿车下来。
陈挽不知道为什么赵声阁这个应酬捎上了自己,猜测应该是自己同对方之前就认识,说起话来比较容易,好起到一个牵桥搭线斡旋缓冲的作用。
赵声阁平日的聚会和应酬其实不太接别人的酒,但今天都有去有回,并且告诉敬酒的人,他今天是和合伙人一起来的。
他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懂了,陈挽根本不是什么他自己口中的nobody。
晚宴过后,东道主带宾客到半山别墅,顺便在沿途参观一下山庄,大家会在山庄住宿一晚,第二天回去。
观光车带大家从山顶上绕一圈,上面有个已经废弃的天文台,十九世纪时,由女王命名为开普勒。
导游说,加多利山顶的经纬,看到北落师门的南鱼座第五亮星的时长比别处长达三至四倍。
因此在海市回归后,开普勒天文台即便废弃了也依然没有将原本的观星望远镜撤下去,不少旅客订住这个山庄便是为了到此一游。
若是遇上节假日或特殊的庆典活动,山顶还是观赏维港烟花和灯光秀的绝佳位置,海市花边小报就是曾报道过许多富家公子带嫩模女星来山道赛车,或是为博佳人一笑一掷千金因一个山顶观星位大打出手。
赵声阁和东道主走在前头,偶一回头,便能看到陈挽寸步跟在身后,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今夜风大,天上亦无晚星,只有维港对岸远远透过来零星一点光亮。
下次。
住宿别墅就在半山腰,无需再乘坐观光车,剩下的时间宾客们自行安排。
山下的酒馆茶馆通宵营业,山中亦有天然的矿物温泉汤池供游客体验,山脚的湖泊边夜钓的人也不少。
赵声阁都不感兴趣,决定回别墅休息,徐之盈要去泡汤池,赵声阁看向陈挽。
陈挽觉得山中不安全,说:“我也回去休息。”
别墅离他们观光车站不远也不近,步行回去要走一小段山路。
不过山间奇石花木,月光如水,夜游也颇有一番意趣。
路上偶尔能遇到一两个来度假夜跑或是散步的游客,陈挽警醒地注意着周遭的情况,虽然知道赵声阁出了港岛内环一般都是有人暗中保护的,但他不放心。
在陈挽这里,赵声阁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陈挽不远不近地走在赵声阁身边,赵声阁的身形高大,肩膀也挺阔,影子似乎把陈挽的包围起来,忽然,他听到对方懒洋洋的声音:“陈挽。”
“嗯?”
“有一只萤火虫。”
萤火虫飞走了
赵声阁指着草丛边说。
陈挽看过去,路边的乔木下种着兰草,草叶丛丛,长茎葱郁,细长花叶中微光忽明忽闪。
他走近观察了一会儿,回过头看赵声阁,问:“赵先生喜欢萤火虫?”
月光落在陈挽肩头,萤火在眼里亮起,如点亮一盏灯,赵声阁静了静,没说喜不喜欢,只说:“我以前有很多昆虫标本。”
不过,也是很久的以前、很小的时候了,后来它们都变成了火中灰烬。
陈挽想了想,问:“你想要吗?”
“什么?”
“萤火虫,我可以给你抓。”陈挽九岁之前都住在飞虫、蟑螂和老鼠很多的唐楼,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赵声阁眼睛一转不转地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幅度很小地点了头。
陈挽缓身凑近兰花丛边,静待时机。
赵声阁就站在他的身后,陈挽清瘦,四肢修长,这个姿势像伺机捕猎的羚羊。
陈挽很快就捉到了那只萤火虫,站起来,走到赵声阁面前,朝他伸出合十的双手。
赵声阁的童年读物实在匮乏,脑中已无童话可用于形容,又觉得陈挽这副模样像在哄小孩子,他不伸手接。
陈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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