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的莫扎特足够吊打所有的参赛选手!
威尔逊肯定,今年的最佳协奏曲演奏奖,必定有简一鸣的一份。
简一鸣演奏结束之后,全场有好几秒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评委席上的王曦第一个鼓掌,他的声音惊醒了在座的其他听众,掌声才稀稀拉拉地响起来,等到简一鸣鞠躬时,才逐渐热烈。
比赛不是演奏会,没有再三谢幕的习惯,简一鸣干脆利落下台了,奥赛的比赛时间掐得很准,选手和选手之间的轮换没有过多的空隙给他们享受底下的掌声,而且演奏之后还有奥赛统一安排的参访。
只是第二位选手上台的时候,底下的听众们都似乎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没人知道的是,下台的简一鸣还满心懊恼:啊啊啊!我没有处理好!怎么就弹轻了呢,我当时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脑子一岔弹成那样?
简一鸣快要想抱头痛哭了。
他觉得那张莫扎特的画像有毒,是迷惑人心的壬塞,把他迷得人找不着北,一不小心就弹错了。
简一鸣看着自己弹高音部分的右手,狠狠地打了一下它。
叫你不听话!
他又想起那稀稀拉拉的掌声,感觉不太妙。
完蛋了,现场的反应貌似不是很好。
谢谢阎王王,要不是老王带头,底下一点掌声都没有就很尴尬了!
简一鸣下台之后,扭头靠在了下楼梯的墙边,工作人员差点以为他有什么突发性疾病的时候,简一鸣又若无其事地揉了两把脸,站起来了。
总、总之,好像有个小采访,采访结束之后才能再回到后台换衣服。
简一鸣晕乎乎的还差点跑错了地方,在记者们的神奇目光当中跑过头,很快又跑回来。记者们看着这位刚刚在台上表现得极好的选手紧张得有些手无足措,他还伸手捋了把自己的头发,摸了自己一手发胶,低头一看,有点小嫌弃,然后若无其事地站好,尽力假装自己刚才干的蠢事都不存在。
天呐,他也太可爱了吧!
现场不少记者抿着唇憋笑。
他们是专业的,不是行动可爱、长得秀气可爱就可以俘虏他们,更重要的是他有一手好的钢琴。
眼看将要在奥赛里面火起来的选手,记者们热情地发问,把话筒伸到简一鸣面前,好让他多说一点,再说一点!
他们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一定很好奇这个一鸣惊人的小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想知道他更多的信息,想知道他的师从,想知道他的一切!
可怜听力真的不太好的简一鸣,明明是他们之中最高的那个,却显得那么可怜,表情不免带出了小茫然。
“差不多了,过来。”亚当·比才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出现了这里,记者们惊讶地看着他皱起眉头,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都是不耐烦,语气也不耐烦地说:“快点,过来。”
然后简一鸣果断跑路。
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记者两眼放光。
说起来虽然直播在舞台,可是后台的采访也会作为花絮放出的,这位简选手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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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放出来了,明天抓虫改病句,今天实在是眼花了。
不是我不想赶紧写,实在是生产力更不上,进入了结尾卡文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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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今天看到了一篇推文,白岩松聊古典音乐:我特别讨厌“高雅艺术”这个词
我觉得他说得挺对的,第一是因为,高雅艺术就意味着必定有相对的低俗艺术,但是艺术要怎么分高雅低俗?
第二,我跟我朋友说我喜欢古典音乐,他们就会说“你好高雅啊”,但是一说高雅就有距离感,不接地气了,不感兴趣了,然而音乐真的是不接地气的东西吗?它不是音乐里的一种吗?它也曾经是流行音乐,跟其他小说、影视类作品一样。
第三,我跟我一些朋友说,我喜欢二次元,喜欢看番,喜欢古典音乐,他们说我真割裂。但对我来说,这些都是一个价值的东西,为我提供情绪价值,我从里面感受到一些东西,没有高低之分。
简一鸣跑得像只烫到脚的狗狗。
亚当·比才把他叫了过来,蹙起眉头,表情不耐,还没等他开嘲讽先对上了可怜兮兮的简一鸣,就像黄豆可怜的那个表情包,他嘴唇动了动,什么话都憋不出来,他就干脆不理他走了,留下简一鸣一头雾水。
简一鸣的心情比第一轮的时候还要低落。
符盛蓝想了想,他想不明白他低落的原因,就去找卫丛。
说来好笑,明明花赛的时候卫丛还很紧张,简一鸣比赛每场必听,到了奥赛反而有种“你要加油”的放任感,偶尔来撸一下狗头就不见人了。
符盛蓝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卫丛还跟简章走在一块。
简一鸣家三个人,于女士年纪大了,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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