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浩补充道:“当然我也很好奇一鸣的钢琴。”
卫丛呵呵笑。
他们聊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即将到来的奥赛。
姚浩:“没想到今年奥赛主推的音乐家居然是莫扎特。”
卫丛耸耸肩:“有点出乎意料,但是今年也确实是莫扎特生辰的整年,正好又是纪念和复古的时候。”
每个在国际上站得住脚的比赛都有自己的办赛主旨,每一届比赛自然也有隐形的主题,像花赛喜欢鼓励花国本国选手,奥赛就很喜欢推荐本地的音乐家,在第三轮的协奏曲选曲范围上尤为明显。奥地利出名的音乐家也多,从海顿开始,莫扎特、车尔尼、舒伯特、斯特劳斯、勋伯格、马-勒等众多杰出的音乐家,五年一届的奥赛甚至有点推不完的意思。
之前几届奥赛都力推其他近现代出身奥地利的音乐家,很多提前好几年开始准备奥赛的人练习的作品也偏向这类作曲家,就是谁都没想到奥赛今年居然会杀一个回马枪。
莫扎特啊。
姚浩面作叹气:“看来今年难了。”
“不好吗?”卫丛笑道:“大家都是莫扎特,平等的莫扎特,大家一起来欢乐。”
也就因为是莫扎特,卫丛才敢叫简一鸣来闯。
姚浩听罢,忍不住被这位不羁的前辈逗笑了。
等简一鸣迷迷糊糊爬起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相谈甚欢的卫帅和姚浩,他只是睡了一觉,却好像错过了一百集的剧情。
“走吧,我们走走吃晚饭了。”姚浩带着卫丛和简一鸣找餐厅,出来报道,姚浩也没给他们介绍维也纳美食,反而找了家简约的小餐厅,吃了非常清淡的一顿,又把两个人送回去。
“明天带你去找琴行。”姚浩见简一鸣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揉搓了一下这只下地就没清醒过的狗狗,感觉今天把他拖去卖了他都醒不来。“奥赛要加油。”
简一鸣还是没什么精神,他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姚浩,伸手抱住了他,平时绝对懂事,会保持社交距离的狗狗简,仗着身高优势蹭蹭他的头,“谢谢前辈。”
姚浩那个瞬间,觉得简一鸣好像什么都知道,可看他还是一脸要死的表情,又觉得说不定这狗崽子只是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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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出场但又无处不在的蓝蓝笔芯
回来了,爱你们=33=
长时间坐车坐飞机坐大巴腰酸背痛脚麻的人是我本人的真实写照了。
简一鸣用了足足三天才恢复精神,但让姚浩啧啧称奇的是,这家伙居然还能一边梦游一边练琴,演奏效果不好说,可音符是一个字都没差。
他咂舌道:“这是怎么练的?”
卫丛没好气说:“等你练习摸鱼摸一年,也能练成神技。”
就跟学生在课堂睁眼睡觉一样,简一鸣梦游练琴的技能就是这么来的。
姚浩摸摸鼻子。
练了一周的琴之后,卫丛限定了简一鸣的练琴时间,把人往琴房外赶。
“这里是古典音乐起源地!只有在这里你才能感受到最原始的古典音乐气息!”卫丛说:“这里可是莫扎特的故乡!是他音乐起源的地方!”
“去!去玩去!”
有姚浩在,卫丛也不怕丢了小狗崽子,每天给简一鸣足够的零花钱,就把两个小的扔出门,自己也跑去逍遥了。
姚浩笑嘻嘻地搂住简一鸣的肩膀,带他在维也纳穿街走巷,他们跑去了维也纳十三区,参观拿破仑和茜茜公主住过的美泉宫,看巴洛克的华美奢丽,金碧辉煌,近距离感受当年奥地利王国的繁荣昌盛。
简一鸣站在美泉宫大走廊间,以前这里便是举行舞会的地方,抬头便是意大利画家格雷格里奥·古列尔米绘制的《哈布斯堡王朝》,简一鸣仰视着这巨大的天顶画,恍惚间好像回到莫扎特的那个年代,盛大的宴会在这里举行,衣香鬓影,裙裾飘飘,规模庞大的宫廷乐队或许就在这个那个角落里,为这些达官贵族演奏一首又一首乐曲。
如果是他,会演奏什么样的曲子呢?
简一鸣脑海里想了一遍。
巴赫?
不,巴赫的作品适合在教堂里演奏,阳光透过教堂玻璃照出彩色的影子,圣母或者上帝的塑像在前,旁边有教父和唱诗班,最重要的那架巨大宏伟的管风琴。
莫扎特?
尽管莫扎特生前因为经济困难经常为宫廷贵族作曲演奏,但简一鸣觉得心思纯净的莫扎特并不适合在宫廷里生活,所以他才会成为第一次独立于贵族和宫廷的音乐家。
维尔瓦第?舒伯特?
果然,还是海顿和亨德尔吧,斯卡拉蒂也可以。
简一鸣仰望着天顶画胡思乱想,在别人的眼里,他却也成为了这美轮美奂的宫殿中一景。
黑发的少年站人群当中仰望天顶画,宫殿里暖黄的灯光仿佛化作了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印出他挺拔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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