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下意识先把电脑丢下去砸,没砸中,那老鼠根本不怕人似的,想要往床底下跑,江驰禹又丢手机砸,也没砸中,于是挥舞着衣服拍打着床,试图吓走它。
可是没用,就在余立果开门的瞬间,那只老鼠已经跑床底下去了。
余立果低下视线去看床底下,那下面堆放着一些之前房东收拾出来的杂物,用好几个纸箱子装着丢在床底,想来老鼠已经躲进去了。
“你今天没关门?”余立果问。
二楼上没有老鼠,但是一楼挺多,因为一楼堆放了不少动物们的吃食用品,自然是很招惹老鼠安家。
二楼上大家进出都是随手把门关好,就是怕一楼的老鼠跑上来。
江驰禹闻言有些怔愣,“今天下午换完衣服好像没注意关。”
也怪不得江驰禹,余立果心想人江少毕竟也不知道这其中缘由。
“明天等小朱过来了我们一起给它弄走。”余立果说:“就一只应该问题不大。”
江驰禹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外套,很快速地套上鞋子远离了床。
“那我去车里将就一晚。”江驰禹捡起自己手机看了眼,估计是用不了了,只好又很快地把电脑捡了起来。
估计是还有工作没有弄完,但现在都已经大半夜了。
余立果突然转过弯来,江驰禹毕竟手里掌握着那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就这么丢下那边跑过来这里每天干脏活累活,然后晚上一个人默默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其实也挺累的吧。
或许是喝醉了酒,余立果突然就脱口而出:“去我房间睡吧。”
此话一出,两个人霎时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其实刚说出口余立果就反应过来了,这句话怎么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的他们之间来说。
已经离了婚的、分开了挺久的他们。
江驰禹仔细地打量着余立果的脸色,在看见余立果有些懊恼的拧眉时,轻声说:“没事,开点窗户在车里也不热。”
江驰禹给了余立果反悔的机会。
其实这样挺好的,就让他拿着电脑去车里将就一晚。
这应该是最符合他们现状的做法了。
可是余立果却口不对心地说:“去我房间吧,你一身的烧烤味。”
夏夜的风带着山野的草香掀开了余立果刚打开的窗户后的窗帘。
卫生间的水声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余立果刚才做了什么。
邀请江驰禹和自己睡一张床。
在他们离婚之后,在余立果恨过江驰禹之后,在两人决裂又重逢之后。
原本以为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但是看见江驰禹洗完澡出来,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个瞬间,余立果却发现自己足够平静。
反而倒是久经沙场的江驰禹有些拘束,擦着头发坐到小桌前,把电脑屏幕光线调暗了说:“小果你先睡,我把这些处理完。”
余立果点头,自己先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面向江驰禹的背影,可以看见江驰禹的电脑屏幕根本没有任何变化,江驰禹或许已经处理完了事情,他现在只是在发呆,或者等待。
等待余立果先睡着。
呼吸之间还能够闻到酒味,余立果有些迷糊地想:为什么呢,你来我身边,难道不是为了求和?是为了求和,为什么又如此克制。
又过了一会儿,有可能是半个小时,江驰禹动了一下,余立果飞快地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江驰禹刻意放缓的脚步声,然后床的另一侧下塌,江驰禹躺了上去。
两人之间其实隔得挺远,江驰禹只盖了被子的一只角。
“睡不着吗?”江驰禹突然说:“你要是不习惯,我还是出去吧。”
“江驰禹,就这么丢下公司没事吗?”余立果睁开眼,在昏暗中和江驰禹对视。
他并不惊讶对方知道自己没有睡着,他们对于彼此足够熟悉。
江驰禹垂了一下眼皮,说:“没事,我爸在。”
“你这次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余立果又问。
江驰禹这次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向余立果的眼睛。
其实答案他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
还是想见你,想跟你在一起,想和你和好,想继续爱你。
可是江驰禹一句也不敢说出口。
爱在将懂不懂时可以随时挂在嘴边,却在深入心脏后,难言半分。
江驰禹翕动嘴唇,半晌后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我觉得,很对不起奥特曼。”
他说这话时嗓音很轻,可低沉磁性的声音好像是在余立果心头狠狠地擂了一鼓。
余立果微张着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眸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尝试着很认真用心的去对待基地里的动物,得到了它们十倍的热情和信任。”
江驰禹侧着身体,却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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