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屠定云,倘若屠定云在中京站稳了脚跟,是不是会比自己带给江驰禹的利益更加丰厚?
加上他们曾经的爱恋加持,自己简直毫无胜算。
余立果觉得自己去钻了牛角尖了,可是却难以走出来。
江驰禹可能也对这样的余立果感到难以沟通,加之最近也忙,两人就这么把事情囫囵压了过去。
但是他们都知道,事儿没完,彼此心里都憋着气,假装着平静。
“小果。”赵可嘉轻叹一口气说:“爱情这门学问,或许我们终其一生都是学徒,别让自己太累了,脑袋想不明白的时候,就用心去看吧。”
余立果苦着脸,伸手狠狠揉搓自己的脑袋,“烦死了,我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现在就算他每天都在江驰禹怀里醒来,可清醒的每一秒他都控制不住的去猜忌和幻想。
甚至翻动江驰禹手机的这个行为越发频繁。
即使江驰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他却更是越发的害怕起来。
甚至他越来越觉得,或许只有把江驰禹绑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江驰禹很忙,那么大的公司要经营,那么多的事等着他决定。
两人每天各有各的工作,余立果也明白那样的想法是极端和不对的。
这种整天把心悬在一根蛛丝上的生活,让余立果觉得疲惫。
“算了,我还是出去散散心吧。”
余立果当即订了机票,去自己爸妈那儿。
两人结婚之后,余立果就回过自己爸妈那儿几次,每次也不超过两三天。
他爸妈本身也比较忙,每次余立果过去,他们都要费心费力地挤出时间来陪自己,各种小心翼翼嘘寒问暖。
这让余立果有时候感觉不自在,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么多年缺失的时光与爱,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修补,只能慢慢的来。
好在虽然路途遥远,大家都在努力行走靠拢。
订完机票后,余立果琢磨片刻,给江驰禹发了微信说了这事儿。
江驰禹问了往返时间后,嘱咐他注意安全,随时联系。
余立果没有再回。
恰好也借着这几天的时间,彼此好好的冷静冷静吧,最近两个人过得一团糟。
建丰省在最北方,就算夏季也并不热,到了傍晚还有些凉。
刚下飞机,余立果立马就被凉风整个裹住,吹得他鼻涕横流。
余立果加快脚步往外赶,好在很快就被自家哥哥捉上了车。
“怎么就穿这么点?”余立杰把空调温度调高, 递给余立果一杯热奶茶,“暖暖。”
“谢谢哥。”余立果吸吸鼻子,把奶茶捧在手心里,满足地喝了一大口,“啊!爽!”
余立杰轻笑一下,打灯汇入车流。
余立果对于小时候哥哥的印象有些模糊,但在那些模糊的记忆中,他依旧还记得,余立杰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会把玩具让给他,会哄他睡觉,会用稚嫩的嗓音给他讲睡前故事。
会在爸妈把他送到贵州之后,闹着也要陪他留在贵州。
长大之后,会在余立果自己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安慰他不要害怕,有哥哥在。
会在外婆去世之后,偷偷送来奥特曼。
余立果舒适地窝进座椅里,侧头打量着哥哥。
余立杰长得更像爸爸一些,棱角锋利,身形威武高大,严厉又不善言辞,在他身边总下意识的会绷紧精神。
如今余立杰已经成家立业,膝下有一双儿女,幸福美满,才使得他多了几分柔和。
虽然余立果这次告诉家人自己是过来散散心,但余立杰还是没一会儿就感受到余立果的心不在焉。
“小果。”余立杰说:“如果觉得不快乐,26岁过了之后就回家吧。”
余立果垂着眼睛吸奶茶,恍惚间才觉得自己离26岁已经很近了呀。
曾经围绕自己那么多年的噩梦,原来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尾声了。
作为建丰省有名的暴发户,余天成把家里装修得可谓是气势恢宏,别墅里处处都闪耀着金钱的光芒。
余立杰实在是受不了家里这个风格,结了婚就跟妻子出去另买了住处。
这会儿余立果回来自然是跟父母住在家里,恰好碰上这段时间余天成和钟离秀都不太忙,总算是一家人舒舒服服过了几天。
慢慢适应着,余立果心里的隔阂也少了一些,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就这么,余立果索性把原来定好回中京的机票给退了,打算一次玩个够。
而他没有告诉江驰禹。
所以到了原本余立果告知的返程时间,江驰禹在机场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人。
“怎么回事?”江驰禹沉着脸拨通余立果电话,语气并不太好,“你今天没有回来?”
“啊。”余立果摸了摸自己鼻头,“暂时先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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