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为幌子,把自己关进刀堂。
数日过去,心魔未散,看来百里泓执念很深。
白玉京浩渺无边,朝窗外张望几眼,施黛问:“你知道出去的办法吗?”
“欲破心魔境。”
江白砚道:“寻得其他人后,联手将此境强行击垮便是。”
施黛:再次感慨,不愧是你。
破除心魔的常规操作,是协助妄念成真。
显而易见,他们不可能让百里泓成神仙。
被卷入心魔境的全是镇厄司中人,个个有不小的本事。
比起费尽心思去哄百里泓,不如直截了当,端了心魔的老巢。
步入回廊,江白砚打开廊间一扇玉门,确认没有危险,示意施黛进去:“我守在门外。”
施黛飞快点头:“谢谢。”
为防止意外,她没把房门锁紧,留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一旦遭遇突然袭击,她和江白砚能以最快的速度彼此支援。
这间房室以玉建成,四面莹白无瑕,陈设有一桌一椅,与一张美人榻。
白玉京里处处古怪,施黛没敢去坐,径直脱去外衫。
受伤这么一阵子,哪怕疼痛趋近于无,血是实打实在流。
她的右边胳膊被血浸透,染开可怖的红。
施黛看得头皮发麻。
小心翼翼把衣物撩下肩头,伤痕清晰展露。
一道刀伤般的血口,很深,所幸不长,边缘泛出格格不入的青黑。因她轻微的动作,鲜血汩汩下淌,温度滚烫。
这道伤口的疼,江白砚在替她受着。
他应是痛极的,一路走来,竟连眉头都没皱过。
“我开始擦药了。”
施黛冲门外说:“金疮药涂上去,会疼。”
言下之意,是让江白砚做好心理准备。
他的回应云淡风轻:“不必忧心。”
施黛侧下头,擦去血污后,把金疮药抹在指尖,涂上血口。
感受不到疼。
这是难以言喻的体验,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狰狞的伤痕,心中所想的,却是江白砚。
经由邪术,像有一条无形细线将两人结连,血和痛的界限变得极度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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