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觉得难堪?于他而言,这并非多么要紧的事。
因为倾吐的对象是施黛?
江白砚微微出神。
他的心思病态至极,本可说些带刺的话语,转瞬间,却想起施黛为他剜毒时,那双沾染血迹的掌心。
他闭了闭眼,终究只道出一句:“抱歉,把你卷进来。”
施黛似是被吓懵了,愣愣看着他。
好半晌,江白砚听她问:“为什么会因为疼痛……觉得欢愉?”
“不知道。”
他很轻地笑笑,尾音是漫不经心的讥诮:“或许因为,和它更熟?”
大概觉得恶心,施黛没再说话。
房中一时静下,江白砚眉眼低垂,感知胸腔里古怪的情绪。
很闷,喘不过气。
像在深冬雾蒙蒙的傍晚,乌云密不透风压了满天,却等不来一场及时的雨。
“施小姐。”
他略微侧过头去:“若没有别的事——”
施黛:“因为你一直在受伤,却没和旁人有过接触?”
江白砚没回答。
顷刻间,听她接着说:“你如果不介意——”
施黛道:“可以把手给我。”
……什么?
江白砚险些以为出现幻听。
垂眼看去,施黛抬手摸了摸耳朵。
她一双眼格外亮,里面是无奈的愠怒,又像不好意思,轻轻抿了下嘴角。
“总之。”
在这种情况下组织不出好听的话,施黛胡言乱语,理直气壮:“多与我们碰一碰,这样那样,你和真正的快意就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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