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秀艳明显比姐姐要混得好些,虽然都说的是姐妹之间的体己话,但言辞之后难免带着身份地位带来的傲慢。毕竟兰秀艳的婚姻还在,但兰姨妈却是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得意和失意全然写在脸上。
白落州默默地看着她们俩人,心里不由感慨。在千百年来的传统观念里,oga的价值始终是由婚姻来体现的。
席间,白远尚倒是很自觉地没怎么说话,大概是知道自己和这儿子不对付干脆选择闭嘴,兰富贵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一直都很热情地给白落州夹菜。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盘大闸蟹上来,正好是在白远尚旁边的上菜,“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白远尚微微侧身,给服务员让道。
白落州幽幽望着正在上菜的服务员,似是随意般淡淡开口,“大闸蟹好是好吃,可就是难剥。”
兰富贵一听,立马就朝服务员正色道,“诶,就你,帮我们剥开了再下去。”
服务员应了一声,表情有点怯怯,双手颤巍巍地拿起了刀叉,比划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兰富贵皱了皱眉头,口气不太好,“你怎么回事?这点事都办不好吗?”
白落州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评判一个人品性如何,看下他对那些地位不如他的人是什么态度就明白了。
服务员被他说得手上一抖,慌乱之中刀子就落了下去,白远尚坐在旁边,落下的刀子正好划在他的手上,锋利的刀尖划了一条口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员急的快哭了,赶紧从自己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纸巾给白远尚擦拭,白远尚又气又恼,拔高了音量,“你怎么回事啊你?”
“我我我”服务员急的快哭了,他看了一眼席间的客人,似乎是在求救。
兰富贵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家宴出了这样的差错,恨的想跳脚,一张脸摆的十分难看。但他又不好在白落州的面前发作,只好厉声将服务员赶了出去。
服务员苦兮兮地把门带上之后,兰富贵又跟变脸似的讨好地朝白落州赔笑,“真是不好意思,出了个小意外,咱们继续,继续。”
白落州淡淡地笑了笑,心中已经给兰富贵打了个叉。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席间兰姨妈喝了点酒,也不知道是装醉还是真醉,拉着白落州的手就语重心长的求他多多关照自己的儿子,自己把他拉扯大多么辛苦云云,兰秀艳在一旁地劝着宽慰着,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心。
一场家戏终于落下帷幕,白落州一家子长辈中簇拥着走出了饭店,走到门口,就看见自己的车已经停靠在了路边,站在自己车旁的,还有大名鼎鼎的凤王环。
除了白落州,其他人看到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凤王环都惊讶了,瞪着眼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凤王环披着黑色的风衣,里面穿着正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精英味十足,他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从兰富贵手中揽过了白落州,冲白远尚和兰秀艳轻轻点头示意,“落州累了,我先带他走了。”
明明没说什么,却压迫感十足,众人都目光呆滞,反映不过来。
白落州直接装作很累的样子,由着凤王环将自己搀扶上车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直到车离开了许久,兰富贵才率先回过神来,懊恼刚刚居然没有趁机留下凤王环的手机号。
白落州晚上没什么胃口,坐在车上也是昏昏沉沉的,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轻声问道,“东西拿到手了吗?”
助理将一个透明的袋子拿出,里面装着的正是给白远尚擦拭过的纸巾,“已经拿到了,纸巾是被试剂浸润过的,确保结果准确。”
白落州轻轻地“嗯”了一声。
凤王环握紧了他的手,带着磁性的声音缓缓道,“放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陪着你。”
那天晚上把检测的事情和凤王环分享之后,白落州心里轻松了不少。当他靠在凤王环的怀里沉沉睡去的时候,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他忽然觉得不论结果究竟是什么都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有个值得他深爱的人,幸运的是,这个人也很爱他。
翌日一早,凤王环就没了踪影,白落州摸了摸人起床空的被单,已经凉透了,他翻了个身,摸出手机查了一下凤王环今天的行程。
我绝对不是想管的多管,只不过是这人忽然跑回来又连夜赶回去,有那么点担心他的身体是否能吃得消罢了,白落州在心里这么给自己说。
行程安排上,凤王环今天有个商务会议,白落州看了一眼参会的名单和主题,规格之高,人员之广,让人咂舌。在会议议程中,凤王环将代表凤王集团在会议上作为代表发言,能在这样的场合发言,不仅是一种极高的荣誉,在履历上也格外亮眼。
看着名单上凤王环的名字,白落州一种带着虚荣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不自觉地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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