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江哥。”
挂了电话,白落州感觉自己要好受一点了,他抹了把脸,抬腿朝白家大院走去。
站在自家的大门前,白落州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他自从上了大学就搬出了这个家,毕业之后也自己解决住宿的问题,差不多就是逢年过节才回来,回来喝的再醉也不会在这里住下。
说来也是和这一家子无形达成的默契,白落州从不提出想要住宿,兰秀艳作为女主人也没有开口挽留,和和平平地维持着和睦的表象。
看着这个奢华的大门,白落州以坚定的意志,将手指按在门锁上,他忽然很想知道,这家人有没有改过他的指纹密码。
“叮,已开锁。”
居然开了?
白落州有些意外,究竟是他们已经遗忘了这件事,还是说很确信白落州是不会再回来的?不管哪种可能,白落州都不会再奢望是为了他特意留下的。
保姆阿姨看到大门打开,以为是主人家回来了,走过来一看,有些惊讶,“大大少爷?您回来了?”
“啊”白落州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到您,我应该先敲门的。”
“哎哟,大少爷,您这是说哪里的话,您回自个儿的家,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保姆阿姨热情地笑着,“您坐,我给您倒一杯热茶,哎哟,您看你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我瞧着都瘦了。”
保姆阿姨在白家多年,是白落州的爷爷招来的,比兰秀艳的时间还长。隐约像半个主人,可以直接安排其他的仆人干事,平日没事的时候也就喜欢看点电视肥皂剧,颇受电视剧里主角性格和传统观念的影响,单纯而直爽,对白家的俩少爷是真的心疼,也格外看不上兰秀艳。
“谢谢阿姨,不用麻烦了,我回来是找一件东西的。”
“找东西呀?”
“啊,我记得爷爷当初工作的时候有记手札的习惯,现在还留吗?因为工作需要,我想看看。”
“哦,手札啊,我应该是收拾过的。”
白落州故作烦恼,“我很久都没回来了,您可以陪我一起找找吗?”
“哎呀,您这么客气,当然可以啊,来来来。”
“谢谢,辛苦您。”白落州笑笑。他知道这阿姨的性格热情,兴致上头的时候爱帮忙,如果拒绝她的话可能转头就给白远尚报告去了,倒不如喊她一起找,省去麻烦。
“不辛苦不辛苦,大少爷您小心台阶,哎呀您这么久没回来,在外面工作累不累啊?”
“还好,就是遇上些困难,所以才想看看当初爷爷是怎么处理的。”
“可真是个好孩子。”
俩人说说笑笑很快就热络起来,白老爷生前的杂物都放在顶楼的杂物间里,保姆阿姨躬着身手脚麻利地在箱子里翻找,很快就找到了几本很陈旧的手札。
白老爷生前是在凤王家里当差的,具体是什么原因去的已经很模糊,不过大体是觉得这份工作还不错,就留了下来,并将当差的生活记录成了手札,甚至在封面上都标注了时间。
“大少爷,能找到的就是这几本,您看是?”
“阿姨,我就在这里看,不带走。”白落州明白她的意思,手札要带走的话,那肯定会经过白远尚同意的。
“成,那你在这里慢慢看,有事叫我啊。”
保姆阿姨把门带上,隔绝了外面的杂音。
白落州拿起手札一一翻阅着,一开始白落州的心脏跳得贼快,他以为自己会看到很多不该被看到的,但后来发现那就是记载了在凤王家里被主人家安排的一些杂事而已,手札的撰写也十分谨慎,并没有掺杂私人感情和想法,也没有对复杂家庭的评论,只是如实地记录工作,日复一日,有些记录甚至一模一样。
这样挺好的,没有私人感情的记录更能客观地作为证据展示。
白落州一颗心渐渐地放回了肚子,他觉得爷爷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事就没有过错可言。
在拿起最后一本的时候,白落州吐了一口气,祈祷着这最后一本手札也是平平安安。解开封面的扣绳,白落州有些颤抖地打开手札,只是第一眼,他就发现了端倪。
他的爷爷,被安排每天去给凤王江潮,也就是凤王环的父亲送药。
“今天,二少爷给我安排一份差事,他说,大少爷病了,需要每天喝药,我现在只需要每天服侍大少爷喝药,其他的就不用管,非常轻松。我遵从了他的指示,并且表示感谢。”
“我今天给大少爷早晚送了两次药,每次都是按时送的,亲眼看着大少爷喝下,今天的任务完成。”
白落州看到每天的记录傻眼了,这个药难道就是
“今天是环少爷满周岁的日子,二少爷特地吩咐,大少爷的病总不见好,家庭医生说要加大药量,我今天开始,要给大少爷增加用药的剂量和次数。所以今天是送了三次,每次都是按时送的,也亲眼看着大少爷喝下,任务完成。”
白落州捧着手札的手颤抖不已,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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