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没等到系统问宿主是如何知道电脑密码的,祁时已经找到了文件存放的地方。
文件点开是个视频,但是需要密码才能播放,这下系统比祁时要快,两三下就将密码破解了出来,告诉了祁时:【是1025!】
祁时将密码输入进去,不知道为何,仿佛迟疑了两秒才按下了回车键。
系统聚精会神,同着祁时看着电脑屏幕,充当一个合格的作弊神器打算将眼前的证据录下来,给宿主当举报的素材用,但是当黑暗的屏幕出现画面,系统却骤然乱码了。
那屏幕中,不是医院藏起来的秘密,也不是什么记录视频,而是谢桅枳。
祁时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谢桅枳,是怪物身体的谢桅枳。
视频无声,只见画面中,那人垂着头像是失去了意识,身后却不断的伸展出枯黄色的藤蔓,那些藤蔓蔓延,布满了整个白色的房间,仔细看,还能看见那些藤蔓像是活物一般还在涌动。
谢桅枳光裸着半身,下半身全都被同化成了枯黄色的草根,那诡异的颜色直直蔓延在他的脸侧,像是要将他包裹吞噬,不见半分人样。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半分钟,直到刺眼的白色手术室全都被藤蔓所占据,眼前的画面才有了变化。
下一秒,有好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出现在镜头里面,他们将谢桅枳围了起来,叽里呱啦的说着话,因为没有声音,祁时也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些什么。
他一直看着视频,看着那些人取出注射器,垂在身旁的手在自己不知觉的情况下缓缓攥紧,将手掌心掐出血痕了都未曾察觉。
视频还没有结束,那些人拿出注射器,很明显是要往谢桅枳身体里面注射些什么,只是没能如愿,在靠近的那一刹那,就被藤蔓绞缠,眨眼间就失去了生命,眼看着怪物失控,里面的人慌张不已,连忙启动武器抵御。
祁时就看见,那些将谢桅枳缠绕住的藤蔓迅速移动穿梭,冷武器在绝对的怪异力量面前如同蝼蚁,只是瞬间就报废。
动静太大,那被绑在架子上,限制住行动的青年被惊动,眼睫颤了颤,仿佛要醒来,镜头晃了晃,足以见其慌乱,一道人影在镜头面前闪过,眨眼间就被潜藏的藤蔓爆了头,血溅了整个屏幕。
祁时在那血红的屏幕中,和镜头里面空着眼睛的谢桅枳对上视线,在模糊惊慌之中,祁时还看见了,伫立在谢桅枳身后,错立于藤蔓之间,那一黑一白的两个还未盛开的花骨朵。
花骨朵边缘有许多细小的丝,半开不开的,含羞欲滴,本质却如同食人花一样,能眨眼就将一个大活人吃下去,化作养料。
画面突然黑屏了一瞬,随即“嘭”的一声,整个房间回荡着一声巨响,祁时似乎被这一声响吓到,不经意间撞到某个抽屉,抽屉意外的错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系统显然也被这一声响吓到从乱码中恢复过来了,它看向电脑,发现视频已经播放完了,刚才的声音,应该也是从视频里面发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何,整个视频寂静无声,在最后会突兀的发出那声巨响。
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随着视频结束,无人知晓。
系统看向宿主,发现祁时正在盯着满抽屉药看,它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胡乱扫了几眼。
系统还有些没缓过来,卡顿卡顿的,只是在某一瞬间,突然查探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正在靠近,不断朝着院长办公室这个地方走来。
系统炸的电流刺啦刺啦响,它连忙告诉祁时:【宿主快走!有人来了!!】
祁时极快的将电脑恢复原样,桌子上的数据表他没动,看不出来破绽,然后又迅速的将抽屉推回原位。
那道声音已经行至门外,此时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祁时朝着室内看了看,在房门打开的最后一刻拉开了窗帘,消失不见了。
门外,老院长脚步匆匆的打开门走了进来,他将灯打开,刺眼的白炽灯亮起,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照亮了。
先是扫视了一圈房间,老院长才缓步走到桌子面前,他弯着腰,没有坐在椅子上,在整齐的桌面上翻翻找找,一边动作还一边念叨。
“我要找什么,我要找报告表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老院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不加掩饰的迷茫:“我要找什么呢?”
“我为什么要回来呢?”
我应该回家,我为什么要回来,我要找什么呢?
他独自在那里喃喃自语,手中拿着一册表格,站在那里,像是魔怔了,拿着册子的那只手还在不停的颤抖。
不知道这样独自呢喃了多久,久到外面传来不耐烦的车鸣声,老人才如梦清醒,连忙拉开抽屉,抖着手倒了两片药,连水都没有喝,拿着那本册子,又佝偻着身躯离开了。
等着室内又陷入了黑暗,确定人已经离开了,祁时才踩着窗外的空调外箱进了屋。
他走到抽屉面前,站在老院长站的地方,看着那满抽屉的专用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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