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失去一切了,她才幡然醒悟……其实母皇对她们姐妹,很好。
当年老五失去父君,受了宫人磋磨,母皇也是大怒之下替老五出了头,又将老五放去皇贵君宫里养着。
这些年,她们姐妹、还有她们的父君,也不曾受过半点欺负。
其实……她们八姐妹,是一样的待遇,一样的地位。
以前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她们谁也不像幺幺那般胡闹。
所以便显得,母皇尤其偏爱幺幺。
而如今不一样的则是——太女,只有一位。
母皇只能给一人。
……
东越。
‘噗呲’!
青铜军英勇善战,一进东越都城,便与东越皇室,里应外合将夏家全部诛杀殆尽。
没人想过折磨夏家人。
平叛而已,都是速战速决的。
但夏景舒是一直到死都在咒骂萧瑾卿的。
多恶毒的话都骂出来了。
可惜,萧瑾卿一个字都没听见。
而青铜军也不会把这些诅咒谩骂转述给她们的少主。
“多谢了。”楚瑞眼眶微红,朝萧瑾卿拱手道谢。
萧瑾卿笑了一笑:“圣人别怪本王就好,到底,夏家也是圣人的外戚。”
楚瑞看着萧瑾卿,摇头:“如果寿亲王像寡人一样,从小便看着母皇如何被这些外戚压得毫无尊严,父君又是如何被这些外戚逼迫着要去与母皇为敌,寿亲王也绝不会对这些外戚有半点亲情的!”
萧瑾卿沉默了一下,道:“圣人有个好父君。”
东越太后,教得好。
“可惜父君一辈子都很苦。”楚瑞苦笑了一声。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萧瑾卿笑了,“也许对太后来说,圣人便是他最大的甜。”
楚瑞一怔:“哪个圣人?”
萧瑾卿:“……当然是你啊。”
若是那位,她不得叫一声‘太圣人’么?
楚瑞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寡人……会多陪陪太后的。”
“嗯。”萧瑾卿看了楚瑞一眼,又问道:“可要与麒麒道个别?”
“不必了。”楚瑞摆手,“寡人不好在人前哭。”
她还是挺舍不得二皇兄的。
毕竟是她护了那么多年的兄长。
虽然不是一父所出的亲兄妹,可好像一直都护习惯了,突然就交到别人手里,她还挺怅然若失的。
“那行吧,圣人好好保重。”萧瑾卿抬手,“告辞。”
“寿亲王一路保重,好好爱护二皇兄,他为寿亲王苦了好些年,不容易。”楚瑞也抬手,还礼。
“本王知晓,圣人放心。”萧瑾卿遂策马,很快回到马车前。
她下了马,便钻进了楚麒的马车内。
“难怪圣人不与麒麒告别。”萧瑾卿笑了笑,怜爱地抹掉他脸颊上的泪水。
怎么这么好哭呢?
“到底是我长大的地方嘛,舍不得很正常。”楚麒吸吸鼻子,抱住萧瑾卿的腰,“而且皇妹一直很包容我,从来不曾拿太女身份压我,我……也挺舍不得她的。”
“没关系,以后……”萧瑾卿话到嘴边,打住了。
再心疼麒麒,不能兑现的承诺,也还是不能说。
毕竟她和麒麒大婚之后,会去甘凉。
她是亲王,不能随便离开封地。
更别说带麒麒来东越了。
“以后怎么?”楚麒美眸抬起,故意要让她说完整。
“以后,多写信吧。”萧瑾卿淡定自若地,把话说完整了去。
“噗哧!”
楚麒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青铜军很快启程回南阳,东越百姓再次夹道欢送。
东越百姓苦夏家,久矣!
而离南阳越近,楚麒就越心事重重起来。
“又开始担心小殿下了?”萧瑾卿自是没错过楚麒的变化,轻声问道。
“有些痛苦,非亲身经历,无法体会。”楚麒轻轻叹了一声,“我们只能心疼他,可真正受苦的人,还是他自己。早知如此……”
“别想那些。”萧瑾卿打断了他的话,将他搂进怀里,“既是有缘人,你想拦,也是拦不住的。”
“但愿我们回到南阳时,牧湘已经醒了。”楚麒弯唇,“那我真的是要高兴哭。”
“嗯,高兴也哭,伤心也哭,你父君当年怕是给你取错名字了。”萧瑾卿笑道。
“我才不要叫楚哭!”楚麒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嘟嘴。
难听死了!
“可以叫楚泪啊。”
“楚累也难听,妻主,你信不信我……唔……”
她忽然翻身一跃,从城楼跳下!
南阳太女,吉星高照,于二月二十八平安返回南阳。
但在太女抵京的这一日,却发生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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