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凰摩挲了一下衣角,这是不打算提前说明了。
她盯着秦九漓坦然无惧的眼神片刻,淡淡一挥手:“你走吧。”
秦九漓只是疏忽大意被梅吉钻了空子,且又献出了秦家祖传的灵丹,如今,还说会给萧立忻致命的一击。
再加上龙蕴的面子……
她都不会真的迁怒秦九漓。
“谢太女。”秦九漓又磕了一个头,“祝——太女福寿似增川,封存帅印罢戎旃。”
萧慕凰一愣,便见秦九漓起身退下了。
这秦九漓……
真是可恶!
萧慕凰默默把这句话记下来,转头就去问了程朝玉。
程朝玉低眉,轻咳道:“秦先生是祝太女福寿安康,南阳永无战争。”
“哦……”萧慕凰捉住他下巴,“你在笑我啊?”
“没、没有。”程朝玉一脸无辜。
他不是笑她。
真的。
他只是觉得秦九漓……怎么不直白些呢?
难道秦九漓以为,他母亲当了太傅之后,就能把所有的知识全塞给他家妻主吗?
“不,你笑了。”萧慕凰将人欺到墙上,“该受点惩罚。”
说罢,低头用力吻上去,手也开始不规矩。
“呜……”
程朝玉呜咽出声。
她力道,太重了……
她笑了:“越来越会撒娇了。”
萧慕凰心情不错,她觉得秦家那枚灵丹,可以让牧湘重回她身边。
不过,依旧是没真的把程朝玉如何。
小惩了一下,便放过了他。
“妻主还是早些回京,斋戒沐浴替牧湘祈福三个月吧。”程朝玉有些无力地靠在她肩上,软软地说道。
萧慕凰笑了:“怎么?宝贝难受啊?”
程朝玉抬起头,拿水汪汪的眼睛嗔了她一眼:“不上不下的,妻主下回试试看。”
萧慕凰顿时噗哧一声:“你看你衣裳都穿得好好的,我什么也没做啊。哦,我明白了,朝玉很饥……”
“不许说!”程朝玉急忙拿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总是口无遮拦。
听得让人羞到想一头撞死。
萧慕凰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渐渐地,他便吃不消了,悄然缩回了手。
“我只是觉得,牧湘……还没醒,我们这样,不、不好……”
“傻不傻?”萧慕凰这回就敲了他脑袋一下,“胡思乱想什么呢?”
程朝玉也知道,这是牧湘的职责所在,他其实不用内疚。
毕竟,倘若出事的真是萧慕凰,那女帝一怒,所有人包括牧湘,都难逃一死。
萧慕凰毕竟是南阳太女。
是主。
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甚至于,不需要女帝动手,牧湘就会因自己护主不力而自尽殉主。
所以,无论如何,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楚绵现在这种处境,他真的太感同身受了,所以难免还是会感到内疚。
萧慕凰也没有开解程朝玉,她一向知道程朝玉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典范——程家人,皆是如此。
“说正事吧。”她便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道:“我准备明日启程回京,除了六姐和青铜军负责去平定东越夏家之外,其她所有人,都回南阳。”
“可牧湘的身体……”程朝玉吃了一惊。
“无妨,牧湘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萧慕凰牵着他的手,走出房间,看着永远带着潮湿的海风,“而且这里的环境潮湿,并不适合牧湘养病。我们放缓行程,又有先生一路照顾,不会影响她身体的。”
她不止有牧湘,也还有母皇。
还有六姐。
还有许多忠心于她的臣下。
她们都依赖着她。
她不可能一直耗在这里。
萧慕凰眸色微微闪了闪,也许……她总是比朝玉要心硬。
所以她和朝玉之间,朝玉永远会输。
好在,她早已坚定心意,绝不负他。
不然他这性子,搁谁面前都要被欺负惨。
“嗯,妻主是南阳未来之主,是放眼于天下的人,相信小殿下可以理解的。”程朝玉看着阳光下,耀眼无比的女子,既是与有荣焉,又有些担心未来的宫廷生涯。
他想……母皇若真禅位给她,那她登基后,文武百官一定会开始忙碌大选,充盈后宫吧?
便是她暂时不选,也不可能一辈子不选。
而他当了君后,不能再任性哭泣,要……大度。
便是心痛如绞,也不能让满朝文武说他这个君后……无德,善妒。
“怎么一副快哭的样子?真这么难受啊?”萧慕凰伸手将程朝玉的腰一搂,把人圈到怀里,戏谑地看着他的眼睛,“还是说,海风带了沙?要妻主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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