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端来牛肉面,“有点烫,如果味道不合适告诉我,再去给你煮一碗。”
“很不错,”楚逢月接过筷子尝了一口,“咸淡刚好。”
成渝放心了,把剩下的面端来分给他们,又去楼上给老婆送夜宵。
骂了一晚上,成绪也有点累,他起身端着面回房间吃,还问即墨要不要去他那儿用电脑打游戏。
即墨摆摆手:“下次下次。”
现在就剩他们自己人,即墨捧着面碗,挪到楚逢月旁边,随便看了眼蛊坛,然后往旁边动了动——
“这种邪物怎么放这儿啊,影响食欲。”
马师傅无语:“就你事多。”
不过还是把蛊坛放到地上,然后去厨房洗手。
侯师傅意外发现,师弟的脾气好了很多,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最弱的就是他。
不谈风水,胖驴友比他强的可不止一星半点,谈风水,楚师傅随便碾压他,谈法器,那他肯定不如自己。
即墨那就更不用说了,能当大巫师除了祖上有两把刷子,自己也有点看家的本事,再怎么藏着掖着不出手,在徐家那个地下室还不是显露了一些。
听到他的歪理,马师傅冷着脸回了一句:“候某当真无耻之尤!”
拿自己的短处和他的长处比,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教出这么个东西。
成渝等老婆吃完面又下来了,把他们的碗都收去厨房洗干净,然后带他们去三楼的客房。
推开门,都是中式家具,门窗雕花。
“被褥都是新的,刚换上的,没有味道。”他还是有些紧张,“明天几点叫你们起来吃早餐?”
“都可以。”楚逢月笑着说:“你还是先把八卦镜挂上去吧,别忘了。”
成渝还真的不记得这事了,“欸”了一声下楼去找八卦镜。
只留下一句:“楚姐,你们好好休息啊。”
即墨双手环胸倚在墙边,啧声道:“多好的人啊。”
胖驴友知道原委也有点惋惜:“这事你说了可能妻离子散,不说又不道德。”
他现在也有点犹豫,真的怕成渝承受不住最爱的人和最亲的人的背叛,毕竟对于邻居他都能心存善心,说明内心十分柔软。
不像他,如果瘦子敢有这个心思,直接废了他。
走廊的灯也是古典的灯框以及柔和的橘色光芒,楚逢月揉了揉太阳穴:“明天再看看吧,总要让他知道真相的。”
“先不提这件事,蛊坛该怎么处理?”侯师傅是法器大师,知道这种东西留在成家只会祸害他家。
“还有成渝的母亲,楚师傅,您有办法吗?”
“要驱除她身上的煞气,明天看看具体情况吧。”楚逢月叹了口气,如果厌胜钱在这里就好了,那是以前用香火供养的庙宇钱,驱邪除煞是基本功能。
不说厌胜钱,哪怕逆子在这也能顺利解决。
他以煞气为食,再靠气运弥补亏损的能量,一套流程下来比她快多了。
知道她能解决,几人也没再问什么,互相说了晚安去各自的房间休息。
只有即墨没走,他抬手,腕间黑色的珠子浓稠如墨。
年轻男人说:“这里有股很强的邪气。”
楚逢月背靠着门板,抬眸看他:“你能感应到巫蛊一族的踪迹是吗。”
“一点点。”他没有否认。
这个巫蛊一族算是他祖上的衍生,和他家应该关系不大,可能最早就是巫术被传出去了,但又不是完整版,所以被他们改良了。
而且根据地域还加了蛊术这些,就是单纯害人的东西。
即墨一族最早的大巫师是为天下祈福的,君王认为大巫师是上苍派来福泽万民的神使,所以从古至今地位一直崇高。
哪怕是君王即位,也要请大巫师占卜然后接受他的祝福才能掌权。
自家的传承也没有多少害人的邪术,所以即墨对于这个巫蛊一族十分厌恶。
甚至觉得他们的存在是在抹黑巫族。
楚逢月看向他腕间的黑色珠子,能感觉到强大的能量场。
而且每颗珠子的磁场都十分稳定,是顶级的法器。
大概率是传家宝,所以她也没有多问。
“你喜欢?”即墨摘下来递给她,一副没把这玩意儿当回事的模样,懒散随意:“我家还有很多这种,不值钱,喜欢就拿去嘛。”
楚逢月哼笑,“不用了,我不喜欢大众货。”
她又不是瞎子,这种东西十分难得,被风水师看到了是要抢破头的。
顶级法器也就只有在他这样的人手里才能发挥作用,她没必要夺人所爱。
能让一个大巫师时刻戴在手上,已经说明了不是凡品。
“那下次我回去找找有没有孤品。”即墨也没在意,耸耸肩又把珠串带了回去。
“早点睡吧,明天去山上道观看看。”楚逢月下了逐客令,打着哈欠:“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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