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不如一把火烧了干脆。
楚逢月却惊诧地看向他:“你身上的蛊……”
男人笑着摇头:“我能承受,如果不这么做,想要找到那些孩子,绝非易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那些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有可能被拿来炼蛊,也有可能被巫术洗脑同化,以为自己就是本族人。
更有甚者,会因为村子人口稀少,拿来通婚繁衍后代。
一把火烧了祠堂,他们体内的蛊虫会发狂躁动,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而且他隐约察觉到,村里人想要离开这里了。
如果让他们出去,会有更多的人沦为蛊体,这是玄学部门必须提前断绝的。
沉思片刻,楚逢月很快做出抉择。
从兜里摸了一沓符纸出来,她翻了翻抽出两张,嘴里喃喃:“就是你们了。”
退出祠堂,明黄符纸在空中划过,“轰”的一声,瓷坛炸裂,强大的气场携裹碎片从门窗弹射而出。
胖驴友撅着屁股趴在外面地上,等动静消停了,他扭头看。
原本乌漆麻黑的祠堂火光冲天,木质的房梁和门窗燃的很快。
远处的叫喊声越来越大,楚逢月沉声道:“走!”
几人快速离开现场,温珩额角沁出冷汗,体内蛊虫的躁动让他痛苦不已。
拉过男人的手腕,楚逢月指尖轻点,封住他胳膊上的穴位。
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是被什么禁锢,前后都不能游走。
解他蛊的方法只有两个——
用下蛊之人的心头血把蛊虫诱出来,又或者动用蛊王,如果选择后者,蛊王也活不了。
温珩知道这个办法,但他没有向竹村长开口。
他知道,对于巫蛊一脉来说蛊王意味着什么,甚至比他们祖宗的地位还高。
不管自己是不是玄学部长,都不可能牺牲别人的利益满足自己。
温珩虽然攻于心计,但他有自己的底线。
楚逢月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放了这一把火。
虽然会让他痛苦,但下蛊之人同样也逃不掉,这样也能甄别到底是谁。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个地方。”撂下这句话,没有管他们有什么反应,楚逢月往山上去。
兰琳刚要出声,看到提着水桶过来救火的村民,她闪身躲进黑暗中。
胖驴友的嘴巴被瘦驴友牢牢捂着,温珩眉眼平和,安静地站在一边。
看到被火海吞噬的祠堂,他虽然身体上在遭受蛊虫的折磨,可内心是痛快的。
甚至冒出一个想法,干脆走到火海里,和这些脏东西一起同归于尽。
“那啥……部长,”胖驴友拽开瘦驴友的手,拉住温珩的胳膊——
“你别做傻事啊,楚小姐还没回来呢,相信她会找到解蛊的办法的。”
温珩温声笑了笑,“好。”
看他这一副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模样,胖驴友赶紧松开手,这人太瘦了,真怕自己稍微用劲就把他的骨头捏碎了。
“是谁纵的火?”拄着拐杖的族老怒目圆瞪,看着眼前烧成灰烬的祠堂心都在滴血。
这些蛊是他们传承百年的来源,当年这一族分支时,每一脉都分到了数量不等的蛊虫。
如今一把大火付之一炬,蛊体内的蛊虫压根成不了什么气候。
“不知……”族叔还没说完,有人急匆匆跑过来。
“长叔,温珩跑了!”
族叔脑袋胀痛,不用想,这把火肯定是他放的。
当初就不应该留下这个孩子,后来没留意让他跑了出去,现在酿成大祸。
族老却转头看向满脸痛苦的孙真人,语气阴戾:“是你放的人?”
只有他在晚上抓了几个人回来,而孙真人和温珩以前也有点交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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